明顯的淤青。
昨晚他是親自送她回的家這難道他走後,她又遇到什麼了嗎?
他伸手推了推她:“承歡,你醒醒,你在發燒啊,快起來吃藥。”
她像只小獸嗚咽了兩聲,又往裡面縮了縮身子,可眼睛就是不願意睜開來。
拿出醫藥箱來,裡面一直都備著常用的一些藥物,找了退燒藥先喂她吃了,她渾身都冰冰涼的,他連忙去放了熱水,中途又去了趟樓上,收拾了一點她的衣服,再下來的時候,她依舊睡著,他站在她面前低聲自言自語:“承歡,你究竟怎麼了?”
不知道是因為燒的太厲害了,還是睡的太死了,承歡壓根一點反應都給不了麥航遠,她從頭到尾沒有一處乾的地方,溼的衣服穿久了,可是要落下病來的。
他抱她去了洗手間,洗澡水已經放好,裡面霧氣蒸騰的,他仔仔細細的幫她脫衣服,從外到裡很快她就一絲不掛了。
溼衣服被人剝了下來,承歡打了個寒顫。順著溫暖的方向摸過去,順勢就窩進了麥航遠的懷裡。
光天化日之下,一絲不掛的投懷送抱,言承歡這還是頭一次,如果說剛剛麥航遠還是心無旁騖的,那麼這會他心裡就像有隻小貓爪在撓一樣,膩養膩養的撩撥著他的每一寸心房。
身體上已經給出了最誠實的反應,其實眼下這個時候,他大可以乘機要了她,可他並沒有做這種小人之事,她現在病著呢,哪裡經得起他折騰?
規規矩矩的把她塞進浴缸裡,熱水漫過她的身體時,大概是太舒服了,她喉嚨間溢位幾聲嗚咽聲。
他心無旁騖的幫她洗澡,從頭到腳,每一寸都細緻到了家,仔細的檢查了一遍,身上沒有什麼大的傷,就是脖子後面紅紅的,他是男人,他很清楚那是什麼造成的,他手指停留在那處好一會,用沐浴露用力擦了幾下才肯罷休。
洗好了澡又放了熱水給她泡了好一會直到她臉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汗,他才把她從浴缸裡撈出來,大概是剛剛吃的藥起了作用,這會她已經迷迷糊糊有點清醒了,迷茫的看著麥航遠:“航遠,是你嗎?”
麥航遠嗯了一聲:“自己三更半夜跑過來,下雨也不知道要打傘,你傻了嗎?”
麥航遠的聲音對言承歡來說這會就像是一個最最安全的避風港,她抬頭看著他沒一會,眼淚無聲無息的往下掉。
見她一哭,麥航遠就急了:“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她一邊哭一邊搖頭:“我我我昨晚做了個夢,醒過來的時候特別想見你,所以就過來了。”
麥航遠狐疑的指了指她的傷口:“那這些傷是怎麼弄的?”
承歡小心翼翼的垂下頭不再去看他:“外面下雨,路滑我摔的。”
麥航遠心想摔到額頭這也就算了,怎麼連手腕上也有淤青呢?還有後頸上的那些吻痕算是什麼意思?擺明了知道言承歡在說謊,可他還是忍下來了愣是沒有揭穿她。
洗完了澡,承歡也徹徹底底醒過來了,一個人窩在陽臺上的懶人沙發裡看著窗外,這雨從她昨晚出來就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究竟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呢?
麥航遠在廚房裡熬薑湯,茶色的透明鍋蓋裡依稀可以看見裡面沸騰的棗紅色的水和薑片,廚房半透明的推拉門正好對著陽臺,他一眼就能看見在陽臺上發呆的言承歡。
他撐著流理臺,腦中思緒萬千,有無數個疑問:三更半夜受了傷跑到他這裡來,卻跟他說只是摔了一跤,究竟她究竟是想維護什麼人才撒這種幼稚的謊話,受了傷害卻還要維護的那個人會不會是他?”
麥航遠心裡已經很明確的有了個名字,可他一直不想承認罷了,林俊佑喜歡承歡雖然一直不得,可他畢竟也是在言家長大的,況且他也不是不知道承歡當年受到傷害,按理來說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