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與輕輕搖了搖頭,沉默了片刻後,突然問道:「你為什麼要四處宣揚?」
第六十九章 我都臭了,我要洗澡
宣揚什麼?
兩人都心知肚明。
嚴之畔抿了抿嘴唇,眼中閃過一道柔光,輕聲道:「寶貝兒要不是還沒追回你,我都在懷疑,你是想聽我說『我愛你』。」
容與耳根一紅,故作鎮定:「沒有的事,你不要胡說。」
嚴之畔嘆息的吐了口氣,與容與十指相扣,語氣中帶著繾綣的愛意:「因為我愛你啊,我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嚴之畔只愛你,我只想要你一個人。除了你,我誰都不要。」
容與沉默了許久,低聲道:「我們兩個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嚴之畔打斷,「那我就去你的世界。」他認真且鄭重的看著容與的眼睛,輕聲道:「寶貝兒,只有有你的世界,才是我安身立命的地方。對我來說,任何阻礙都不是阻礙,我只想到你的身邊去。」
容與張了張嘴,到底沒再說出什麼。
「我知道你一時半會沒辦法接受我,我不逼你,你也不要有壓力。你只要以你最放鬆最舒適的方式待在我身邊就好。我等的起,等你願意真正接受我的那一天。」嚴之畔眼中的愛意彷彿如春水一般快要流淌出來了。
容與有些不敢與他對視,帶著一絲慌亂的低下了頭。
嚴之畔無聲的嘆了口氣,緊緊握著嚴之畔的手,他再也不會放開了。
一直到吃完午飯,嚴之畔的藥才打完,正準備午休的時候,醫生推門進來了。
「你好嚴先生,」醫生一邊打著招呼,一邊道:「你胸口的甲板可以拆了,我來看看恢復的情況。」
容與蹙了蹙眉頭,「這就拆嗎?」
「已經十多天了,可以先看看恢復情況,如果恢復的好就可以拆了。」醫生一邊解釋著,一邊掀開嚴之畔身上的被子。
檢查了一陣後,醫生直起腰:「恢復的不錯,理論是上可以拆了,當然,如果你們想再帶幾天固定一下,那晚兩天再拆也是可以的。」
容與看了嚴之畔一眼,搖頭道:「晚兩天」
他的話還沒說完,嚴之畔輕輕扣了扣他的掌心,「寶貝兒我想拆了」
容與耳根紅了紅,當著醫生的面兒也不好跟嚴之畔爭執稱呼這個問題,只能低聲勸道:「你的傷那麼重,還是再帶兩天再拆吧,保險一點兒。」
嚴之畔小聲道:「我想拆了帶著這個東西動都動不了,而且醫生說可以拆,那就沒問題了。再說咱不是在醫院嗎?有什麼事兒醫生馬上就能來,不會有事的。」
容與還想再勸,嚴之畔一邊瘙著容與的掌心,一邊小聲道:「你就讓我拆了嘛這東西帶著壓的我胸口疼,都快喘不過來氣了」
容與又無奈又好笑:「淨胡說,哪有那麼重?要真壓的喘不過來氣,你早就被壓死了。」
「這不是沒辦法嗎?」嚴之畔小聲道:「現在好不容易能拆了,還是趕緊拆了吧。」
嚴之畔都這麼說了,容與只得點點頭。
嚴之畔小聲歡呼了一下,然後轉向醫生,轉過去的同時臉上那點兒撒嬌溫軟頃刻消失不見,表情淡淡帶著冷靜,彷彿剛才那一幕是假象一樣。
「現在就拆,麻煩醫生了。」聲音沉穩有力,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正坐在辦公室裡給下屬吩咐工作呢。
好在醫生見過各式各樣的人,到底是維持住了表情,點點頭應了一聲,出去找護士準備去了。
等嚴之畔胸口處的甲板拆掉之後,已經差不多三點了。嚴之畔試著活動了一下右手,還是有明顯的刺痛,但最起碼能動了。
躺在床上覺得整個人心情都是舒暢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