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窒息,連自己唯一的女兒都脫離不了惡運,他開始抱怨上蒼。
當他見到女兒時,他那懸在半空中的心,總算放了下來,至少她人還清醒,而且傷勢正在好轉中,他自然不敢把這件事告訴妻子,他那患有心臟病的妻子。
芷芹努力的想著那個有著冷漠的眼神及輪廓清晰略帶傲氣的臉龐,稜角分明的唇似在一啟一合的說著話:“你醒了嗎?小女孩?”
小女孩,是的,他叫我小女孩?那麼他……那麼他是肇事者了?
“很高興,你終於醒了。”一個男人走人她的視線,雙眼不客氣地直盯若芷芹的臉。
“不認識我嗎?”他拉了張椅子,將腿跨了過去,雙手瀟灑的靠在椅背上,但卻一直冷漠的注視芷芹。
她窘迫著,無奈地開口道:“請……請問……”
“我就是那個該天誅地滅的肇事者。”他的眼中充滿嘲諷。“我是谷中逸。”他慢條斯理的說。那種口氣好像在暗示全天下的人都該認識他,然後,他帶著高不可攀、逗弄的眼神凝視若芷芹既訝異又驚奇的臉。
谷氏機構的總裁?!那個企業家,商界中的鉅子!
“很驚訝!是不是?你不必那麼窘迫,我只想知道,你為何在馬路上不要命的掩面哭泣?”他挑著眉調侃著。
“我……”芷芹的雙唇哀傷的打著哆嗦,淚水含在她的眼眶裡。
“哦,你該不會是失戀吧?”
所有的哀傷轉為無奈,她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鬼才失戀呢!”她喘著氣,生氣的搖搖頭。
“難道不是?”他斜睨眼前的這位可人兒。
“真的不是,你到底要怎麼樣?”芷芹憤然道。
激動的情緒引起傷處的抗議,她突然覺得昏沉得要命。
“我只想知道真正的原因!”他說。
“那是因為……”她開始抽噎。“你……你到底想幹嘛?”
“別這樣,小女孩,”他坐到她身邊來,揩掉她的淚水:“哭是沒辦法解決問題的。”他冷冷的說。
“那是因為我媽媽的心臟病愈來愈嚴重……”
“所以你擔心是不是?”
“我不想失去她,我和爸爸都不想。”
“已經沒辦法治療了嗎?”
芷芹抬了抬頭。“應該是有希望的,醫生說……不能再拖下去。”
“問題就出在你們缺少一切的醫療費用,包括手術費?”
芷芹哀傷的點了點頭,淚水又滑了下來。
“哎!傻女孩,別哭了,這種問題是很容易解決的,”
“對你來說,是很容易……”芷芹苦笑了一下。
“放心好了,安心的養傷吧!看到你這個樣子,我就心疼。”
谷中逸突然極其溫柔地對她說,芷芹的臉馬上紅了起來。
“下次當你再見到我時,就是你母親的病痊癒時,再見,小女孩。”
芷芹只好樓愣愣地坐在床上。
令她無法相信的是,過了兩天,父親高高興興的來告訴她!有位不知名的人,不但延請了位心臟科的權威醫生,專職醫治母親,還付清所有的手術費及醫療費,後來才知道,那人就是撞傷她的人。
“芷芹!他居然是谷氏機構的總裁。”父親既興奮又驚訝地說。
“爸爸,別高興得太早,我們要設法還人家的錢。”
“這個我當然知道,當然啦,對他來說,那些錢根本就微不足道,只是我們梵家不能欠人這份情。”
“哎!他居然搖身一變成了我們家的恩人。”芷芹想起他那高傲的樣子,她就覺得噁心。事實上,這是不對的,人家是好意。真的好意?芷芹又咒罵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