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起,我不許你再提起那個名字。”沉聲警告她,這個名字掀動他童年時那段不愉快的記憶。
“我很抱歉……”愕然的她慌忙道歉。
“親愛的水璃姐姐,我並不需要你虛偽的歉意。”冷笑著,他太瞭解她人前人後表裡不一的個性了,“如果可以的話,請你以後別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為什麼……”她衝動地開口問道,黑色的眸子閃起復雜的光芒,心正一寸一寸地裂開來。
這些話,當“凱”愛上另一個女孩、急著一腳把她踢開時,也曾對她說過——
“因為我實在太厭惡你了。”刻意忽視她的無助,他說著極為狠毒的話。
她的身形一晃,臉色如紙般慘白。
“你最好撐著點,我可沒那閒工夫把你抱回家去。”
他差點就要伸手扶住搖搖欲墜的她。心裡為了她變得如此柔弱、受不了一點刺激而納悶。
她一定是在做戲,他太清楚她的為人了。
“我很好,不會帶給你麻煩的。”她試著讓自己堅強。和“凱”分手的事已過了整整一年,她該學著釋懷了。
“就算你現在真的暈倒了,我也懶得理會你。”撂完話,他憤怒地半轉身,邁開步伐朝家的方向跑回去。
和她背對的他,心裡並未因為再次報復她而得意,相反的,他的內心卻充滿自責。
一陣暈眩襲來,她身子晃了晃。怕真的會倒下,她忙將背靠在牆上,閉上眼,試圖用深呼吸來穩定自己脫了軌的混亂情緒。
十分鐘後,由藍濰傑所駕的跑車從漂亮洋房裡駛了出來。
車子在經過她的身邊時,曾有一、兩秒鐘的停頓,但車子旋即又往前急馳而去。
管她的,他沒必要替她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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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下午還有課……”走在椰林大道的藍濰傑剛下課,準備前往學生餐廳吃午飯。
單手拿著手機,他正和父親藍亞力通著電話。
“如果不是很重要的課,就請假吧!我有件事要和你談談,你儘快趕來公司一趟。”
“有事晚上回家再說,我剛轉學,不想請假。”
他拒絕了父親的要求,口吻不輸父親的霸氣。行進間和幾位同系的同學照面,他微笑地打了招呼,那笑容有如陽光般耀眼。
“我搭三點鐘飛機到香港開會,下星期才會回來,而且這件事耽誤不得,我必須現在和你談才行。”
藍亞力執意要他趕回公司一趟。
“既然事情很重要,早上我要出門前,你就該挪出時間和我談,而不是直到現在才臨時通知我。”
藍濰傑神情不悅,那耀眼奪目的笑容在瞬間從嘴角隱去,口氣不太好。
“這是總裁的命令,不管你願不願意,你現在馬上來公司一趟。”這孩子的脾氣遺傳了他的倔。
藍亞力一下達完命令,就掛掉電話,不再給藍濰傑任何反對的餘地。
瞪著手機,琥珀色的眸子裡漾著怒意。
他不一定要聽命於父親……但站在原地思索半晌,最後他還是轉身走向校門的方向,他的車子就停在附近。
來到跑車旁,他從後座的一隻便利行李箱中,拿出一條灰色直紋領帶,他先把領帶系在淡藍色的襯衫上,接著又拿出一件淺灰色西裝套上,這件西裝和他的長褲是同一款式。
不過兩分鐘的時間,他便從一個學生變成一位西裝革履的年輕白領新貴。
從他十七歲開始,便在父親藍亞力的身邊學著管理公司,在父親決定回來設立分公司後,他當然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