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難不成自己這位刀體初成的七界刀君,卻被這一道靈符比了下去?
因此她剛才心思急轉,便是想在思忖這破界之法,只是天龍鬼師本是真龍之裔,界力著實厲害,連原承天也奈何不得,只能巧用物藏之術,借二偶之力,硬生生擠過進去。
但刀君身在域中之後,卻反而福至心靈,忽的想了起來,這世間的界力,總是由內而外破解的容易,就好比那世上的城池,也大多是從內部被突破的。
一試之下,果然得手,這個界域本來被金界真神破了一隅,又被刀君再添一痕,自然就再也維持不得了,於無聲無息之中,已是消失無蹤。
此時金偶的無鋒之劍已經抵到天龍胸前。
天龍又驚又怒,大喝道:“後生晚輩,也敢逞強!”
說起來當初在冥界時,無論是身份修為,原承天都低於天龍法師許多,如今世易時移,原承天已非昔日可比,已可與自己分庭抗禮了。想起自己的身份無比尊貴,卻被這原承天比下去了,天龍心中自是百般不是滋味。
他伸出手來,就要強抓無鋒,這是他氣的極了,又是自恃藝高,初次交手,自然要給對方一個厲害瞧瞧。
此手伸將出手,隱隱現出龍爪之影,這爪上的強大法則之力,竟似得這無擋無摭的無鋒之劍,也出現了停滯之像。
金偶不知該進該退,略一猶豫,無鋒劍已被天龍緊緊握住,這無鋒雖是犀利之極,天龍又怎能在意!
便在此時,原承天本體也已殺到,他左手起了一訣,是為禁字訣,要知道刀君雖破了界域,可這裡畢竟是九淵血池,若不能使這九淵血池與天龍斷了聯絡,那天龍又如何能壓制住了。
右手復起一訣,是為四斫斧文,這斧文好似驕陽升空,就將這天龍身上的鬼息掃的乾乾淨淨。
兩訣同施之下,天龍幾乎就被壓住了大半威能,這比那動用刀劍法寶,可就強得多了。
天龍被這禁字訣與斧文弄得渾身極不自在,縱有萬般手段,也覺得束手束腳,心中又是鬱悶,又是憤怒,口中“哈”的吐出一口白氣來,白氣之中,現出一把銀刀,正是天龍慣用的法寶。
這把銀刀一出,好像一條銀龍,先往那金偶頭頂一壓,這金偶雖是昊化之軀,也是抵受不住,只能略退半步,可是無鋒劍也被對方握動,又怎能輕舍此劍,也就只好立定了腳步,抬起手來,去迎這銀刀。
金偶的手臂與這銀刀一觸,就聽一陣交鐵交鳴之聲傳來,手臂就被一壓而斷了。
好在這金偶修成不碎身法,便是碎骨粉身,也只當尋常,身子一晃,手臂複合如初了。
天龍點頭道:“今日不將你等一網打盡,難消我心頭之恨。”
仍用這銀刀壓向金偶,手中復起一訣,向原承天的本體祭來。
此訣將發未發之時,就有龍吟之聲,而此訣施祭完畢之後,那空中果然現出一條黑龍的身影。
這黑龍正是天龍鬼師的母體魔龍了,那魔龍沉淪九淵極深處,雖然渺茫不知其蹤,可母子心息相聯,天龍用祭天之法,自然可以請來魔龍護持。
而這世間的龍族,皆有超脫法則之力,尋常的五行之術,法寶神兵,在龍族眼中,就好似兒戲一般。
見這魔龍奔襲而來,原承天不得已,只好將身子一晃,左肩紅光一閃,朱雀法相已出。
若敵魔龍,非四神不可,世間諸術,只怕都是用不著的。
天龍鬼師見到原承天現出朱雀法相,亦是一奇,低頭就沉思起來。只是手中銀刀法訣,一刻也沒放鬆。
那朱雀見到魔龍,就不由得雀目圓睜,急急的鳴叫起來,其聲音中的憤怒之意,實為前所未有,也不知這朱雀與魔龍,當初結下怎樣的恩怨來。
那魔龍見到朱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