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修瞧到。”
原承天知道此處法則未開,越往前行,越是不遵世間法則,因此五行之術,在此處統統失效了,那風未必就是風,火未必是火,任你如何大能,到此也是無用。
枯木禪師將手中黑缽輕輕一轉,黑缽中射出霞光萬道,卻凝成一束,向前方直直射去,原承天在這霞光之中行路,果然就輕省了許多。
原承天深知枯木禪師這霞光一照,就好似開天闢地一般,乃是在混沌之境開出一條路來,就見那霞光足足射出去百丈遠,枯木禪師之能,由此可見一斑。
若說五越禪師為昊天首禪,則枯木禪師定是那禪修第二人了。
越往前行,缽中霞光越是短了,堪堪行了八百里之後,霞光被逼至丈餘長短,再瞧枯木禪師,已是汗流浹背。想來此處不過是混沌五氣充盈虛空之處,枯木禪師開闢起來就是千難萬難,世尊當年創世,那混沌堅不可比,創世之難,可想而知。
五越禪師眼見於此,便笑道:“枯木稍歇。”
也不見他取寶施法,身上自然而然,就發出一道禪光來,這禪光溫潤平和之極,卻足足射出去千丈之處,原承天被這禪光一裹,遁行之速足足增了一倍。
枯木禪師不由拜服,道:“首禪之能,實非在下可及。”
五越禪師微笑道:“你我所學不同罷了,禪師枯木逢春之功,實具造化之能,又怎是五越可及?”
原承天雖然一直不曾動用神識,去探五越禪師的修為,但見到這道千丈禪光,便知此人或已是昊天第一人了,唯一能與其相提並論者,只能是那蘇氏老祖蘇泰真。
以五越禪師的修為,早可飛昇仙庭,但此修卻因昊天亂局已生,不肯徑直飛昇而去,無非是想庇護蒼生罷了。其悲天憫人之心,令人感佩不已。
借五越禪師禪光之力,三修很快又逼近千里,說來此處離混沌裂縫不過千里罷了,若是他處,目力早可視見,可此處乃是混沌虛空之地,毫無法則可言,誰說千里就可視物?虛空就無阻隔?
如此又行進五百里,前方仍是五氣盤旋,瞧不出根由來,但五越禪師面色已略顯蒼白,額上也生出一滴汗水來。
以五越禪師之能,就算前方有一座銅山鐵峰,隨手開來,也是不皺眉頭,哪知在這混沌虛空之地,卻也是步履維艱。
這時那禪光只射出三十餘丈罷了,可見四周壓力之強,若是五越禪師收回禪光,原承天只怕立即粉身碎骨了。
這時五越禪師微微一笑道:“再行三百里,便可一探混沌究竟。”其聲音飄忽不定,字句也無法連貫起來,原承天先聽到一個“再”字,接著就是“究竟”二字,其後那“三百里”,“便可”等字,方才被雙耳聽聞。語序自是錯亂之極。
看來此處因已近混沌裂縫,時空順序錯亂不堪,五越禪師吐字有先後,可傳音無次序。
這時一道灰雲捲來,將五越禪師的禪光捲了個乾淨,那灰雲之中,忽的生出一點藍光,就向三修射了過來。
原承天目光瞧見這道藍光,心中大生畏懼之心,這藍光瞧來與滅界法術頗有相似之處,卻比滅界法術強大了許多,若被這藍光掃到,三修定然是肉身難存。
枯木禪師早有預料,見這藍光射來,立刻大喝一聲,一道禪言便出,這禪言本該無形無跡,可這混沌虛空之中,萬事萬物皆與他處不同,就見那禪言形如猛虎,虎身上符文清晰可辯,就與藍光撞到一處。
藍光被禪言一撞,剎時光屑紛飛,而細瞧光屑之中,似乎有符文字樣,只可惜這藍光消逝得極快,那符文又怎能瞧得清楚?
原承天暗道:“混沌之中,自該蘊藏著天地所有奧秘才是,此處混沌雖小,卻可窺一斑而見全豹,世尊留此混沌,無非是使後人得窺天機玄機罷了。看來這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