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心,雙修之事,又何必急在一時。
那鳳九便趁火凰啟起身時,妙目向索蘇倫轉來,索蘇倫亦是忍不住微微一笑。這閣中雖皆是仙庭大能之士,但在二人心中,那世間卻只有彼此罷了。
鳳五便道:“原道友,凰師待客,抽身不得。你我既已相見,何不早踐舊約?只是那鬥法之地,還請道友示下。”
原承天道:“客隨主便,鳳五兄只管吩咐。”
鳳五沉吟道:“凰嶺乃凰師清修之地,諸弟子安居之所,實不容有絲毫損傷,出了此嶺,就是無盡海域,你我便以這天地海域為戰場,不知原道友意下如何?”
原承天道:“正該如此。”
二人既說到此處,便雙雙立起。這時令清禪對任太真道:“風神執本是你我故舊,今來凰嶺,怎能不見。奈何原道友鳳五之爭,曠世難逢,我等又該如何是好?”
任太真笑道:“不如我等先去見了宗遜,再去那九天雲端之上,以觀這場絕世好殺如何?”
令清禪笑道:“好便是好,就怕凰嶺之中,生出兩處戰場,卻讓你我如何顧得過來。”
二人說著話,也立了起來。索蘇倫卻安坐不動,目光只瞧著鳳九,索蘇倫既不動,鳳九自然也不動。片刻後令清禪與任太真雙雙出屋,這屋中只餘下索蘇倫與鳳九了。
二人四目相對,也不知過了多久,鳳九忽然嘆道:“鐵郎率眾赴凰嶺求親,終免於天下滔滔物議,使鳳九免為天下笑柄,鳳九感激不盡。”
索蘇倫道:“鳳九,索某此來,的是要求那火凰,允你隨我出嶺,從此效那鳳凰于飛,逍遙天地間,與日月同輝。”
鳳九道:“鐵郎,你等來意,我如何不知?與鳳五立下百日之約,不過是為安我凰師之心,諸位便可從容佈置,以破鳳師大計。令任二位觀戰是假,救人是真,片刻之後,我凰嶺又何止是兩處戰場。”說到這裡,神色悽然。
索蘇倫不由默然,原承天之策原是陽謀,又怎能瞞過火凰鳳九。但此事恰與求親之事混在一處,也難怪鳳九誤會,那鳳九隻道自己存心欺瞞,要借求親之事,掩去此行本意。這誤會卻非三言兩語可以解釋得明白了。
索蘇倫默然良久,從袖中取出赤玉尺來,緩緩道:“索某之心,唯天地可表,奈何諸事撞到一處,又怎能分說明白,此寶乃我歷屆魁神精血所凝,實為魔魁鎮界之寶。今日便以此寶為聘,亦可略明索某本心。”
鳳九瞧著那玉尺,又瞧著了索蘇倫,半晌無語。只因她心中明白,若收了這玉尺,此身便非凰嶺所有,從此之後,無論發生何事,都要與索蘇倫生死相隨。
但凰嶺之戰迫在眉睫,自己身為火鳳弟子,又怎能袖手,這情景著實難煞了鳳九。
她輕聲道:“你可肯為了我,就此袖手,原聖師與令任二人就算鬧得天翻地覆,你也不管?”
索蘇倫輕輕一嘆,道:“你我之事小,五界之事大,鳳九,我若為了你,便棄五界蒼生與於不顧,試問你心中,又怎能有我。”
鳳九雙眉緊皺,牢牢的盯住了索蘇倫,索蘇倫目光亦是不動,只管讓她瞧來,就見那鳳九面上,微微露出一絲笑容來。
鳳九緩緩道:“男兒之志當橫行,莫論世間風與月。若是那不知天時,唯知兒女情長之輩,鳳九雖不才,亦是不屑。鐵郎,今日鳳九為報凰師厚恩,定要力阻鐵郎成事,亦盼鐵郎竭力施為,莫負原聖師慈懷天下之德。此戰之後,鳳九若僥倖不死,那玉尺便留下罷。”說罷此言,心中憂喜交集,實不知是怎樣滋味了。
索蘇倫此刻心中,可謂既驚且喜,他長身立起,便向鳳九深深一揖,道:“索蘇倫今日得鳳九成全,生生世世永不相忘。”
鳳九亦立起身來,喃喃的道:“生生世世,永不相忘。”一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