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引著,來到一座山峰前,只是那山峰雖是景色宜人,卻怎有洞府,唯有峰頂一塊石碑,上書“摩天嶺”三字。
只見穿雲鶴立在碑前,雙手一拍,空中震下一道青雷,“轟”得一聲,就震出一道雲路來。於雲路中飛出兩隻仙鶴,在前引路。
半殘道:“老鶴兒,你這洞府如此隱密,連我也尋不著門戶的,怎的卻被那修士尋到?”
穿雲鶴嘆道:“那二修百般作態,又是施水,又是放火,傷我嶺中仙禽走獸無數,我瞧得心中不忍,這才現身。也是我老眼昏花,竟識不出大修金身,否則雙方會著了,早定計較,又怎會費這許多手腳。”
半殘道:“大修身份非同小可,不可輕洩,你亦要囑咐嶺中仙禽,務必守口妙瓶才是。”
原承天見半殘想得周全,心中更喜。
穿雲鶴道:“何消吩咐,我引諸禽入府,便是要好生叮囑,否則我那青果酒,怎的是平白能喝著的。”
半殘這才放心,諸修諸禽踏著雲路而去,煞月好奇,在雲上連踏了幾踏,竟是堅如鐵石。再往身後瞧去,那雲路若無人行走,便在空中消散了,此刻再有人尋來,也是尋不著路的。
穿雲鶴道:“老朽賤名中有個雲字,對世間雲氣也算是略有講究,我這府前雲路,乃是五金化雲,與世間水氣化雲迥乎不同了。當初我耗盡萬斤精金,方打造出這條雲路來。”
煞月讚道:“也就是仙庭罷了,換成其他所在,怎能尋出這許多物事來。”
穿雲鶴道:“仙庭本是無所不有,奈何人心不足,守著那自在逍遙的日子不過,偏要去爭權奪利,也不知那些大能修士,是怎樣想來。”
半殘道:“老鶴兒,你自是閒雲野鶴,卻不知那權勢的好處,就好比今日之事,那火鳳也不需親自出手,自然有人替他效力,振臂一呼,應者雲集,那又是怎樣的聲勢?而覆手為雲,反手為雨,世間蒼生,只在指掌間,那又是怎樣的威風。”
穿雲鶴搖頭道:“這世間萬物從無中來,自然就歸無中去,任他怎樣轟轟烈烈,到頭也是一場空罷了。”
原承天聽罷此言,肅然起敬,穿雲鶴有此見得,也不枉他苦修數萬年了,只可惜世間諸修,又有幾人能有這般見地?那凡界修士,倒也是天規森然,又因物資極缺,若是不修本心,難成大道,可這仙庭之中,卻因物產極豐,便是不去修心,也總有辦法修成強橫法術,這也難怪仙庭之中諸惡橫行了。
片刻間來到穿雲鶴的洞府,就見這府中處處皆是林泉修竹,天然洞府,又怎見樓宇殿閣。仙禽到了此處,有道行者皆化人形,無道行者避在一邊,又怎敢喧譁了。
原承天暗道:“這世間仙禽仙獸,若能修成靈慧,亦是能知曉天機,避世清修的,可嘆世間矇昧獸禽極多,又有幾人能修成靈慧。這也難怪仙庭戰亂不休了。”
當初世尊與混沌仙獸仙禽大戰,亦對那不知教化者一籌莫展,若非元極神火出世,也不知何時能平定混沌了。想來此處,更想知道那槍冢的玄機,也好觸動玄承靈機,一窺世尊那時的心情。
這時府中鶴童搬出青果酒來,每人只分到半杯罷了,半殘雖知這青果酒釀之不易,卻嚷嚷道:“老鶴兒,你也小氣,今日大修在此,怎的只給我半杯?”
穿雲鶴道:“嚇,你當我這青果酒是清泉不成?那山中青果,五百年開花,一千年結果,我在這嶺中萬年,你說能製得多少?”
半殘笑道:“也罷,今日人多,也不和你計較了。”轉向原承天道:“大修,此酒大有好處,大修便是天戒,也務必飲上半杯。”
原承天笑道:“自當奉命。”取酒盞一飲而盡了,果然是清洌之極,那一股清香,直透到骨子裡一般,不由的忙贊好酒。
半殘道:“大修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