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天年。而那粒黑丹,自是萬萬不能服下。”
說罷拉過二彪的手來,將兩粒丹藥按在二彪的掌心,二彪怔了半晌,忽地撲通跪倒,磕頭如同搗蒜,忙得原承天急忙將他拉了起來,道:“男兒膝下有黃金,如此大禮,只可對父鶥長輩行得,我雖贈你仙丹,也不過是盡一份朋友之誼罷了,快快起來。”說到最後,聲音已有些嚴厲了。
二彪慌忙站起,卻是手足無措,哪裡還能說出話來。
原承天心中嘆息一聲,那世間的仙凡之別,猶如雲泥之判,也難怪二彪在自己面前如此惶恐了,而凡人受迫多年,縱有自尊之心,也大半消磨,卻又使得雙方的差距更加大了。
原承天正思忖間,忽覺體內仙芽微微一動,不由得又驚又喜。
他現在雖然無法動用內視之術,察看仙芽動靜,可這份徵兆,以前也不是沒有體驗過,看來定是那粒別出枝幹的仙芽又長大了一些,此粒仙芽原是因吞噬諸多大修分魂之後,才得以別出一朵,在原承天的玄承之中,卻是不見記載的,因此對這粒仙芽的妙用,至今仍在摸索之中。
目前唯一可知的,是這粒仙芽與靈識有關,此芽既然再次生長,那麼自己的靈識必有會大有進步了。
只是這粒仙芽為何卻在此刻生長,卻讓原承天百思不得其解,莫非是因近日頓悟良多,而促使此芽生長不成?若是真是如此,那麼在紅塵中歷練,所得好處,真的比自己想像中之要多了。
他既感知仙芽壯大,自然就忍不住要動用靈識,試驗一番,這一動不要緊,卻是發現這幾日消耗的靈識果然完全恢復了,而靈識之強,也昔日更勝一籌,在原承天算來,此刻自己的靈識,或可與七八級的玄修之士並肩了,這實是令原承天驚喜不迭。
唯一遺憾的是,這次僅是靈識增長,而非靈識化為神識,卻不知神情自兩得兩失之後,何時才會再來一得。
當然這份遺憾之念,也只是一閃而過,絕不會內蘊於心,那順其自然的仙修至道,原承天早就堪得透了。
此刻他打點精神,用這充沛之極的靈識去探查四周,希望能發現那五龍之器的蹤跡,如今靈識能探出去的距離,可就比先前多出一倍去。
奈何一番探查之後,仍無所得,不過得益於這次的靈識增強,再加上有月華宗與清虛宗的修士相助,三日之期必可大大縮短,無論如何,也可在季會開始之前,尋到這五龍之器了。
原承天也不著急,負起手來,就沿著這湖邊一路走過去,行了約有半里,那湖水卻分數道,原來竟是溯流而上,到了這大湖的源頭了。
眼前的這條小河清清淺淺,河邊綠草如茵,遠處山若籠紗,處處皆可入畫。
原承天讚道:“這凡間景緻,倒也不俗。”
卻見河邊有一處村落,村邊有斷壁殘垣數堵,也不知是何古蹟,獵風與二彪見原承天趁興踏青,瞧來心情甚好,又怎敢打擾,只是遠遠的跟在後面罷了。
原承天走到那斷壁前,見到亂石中有一個石碑,卻因年代深遠,碑上青苔密佈,其文字也是湮滅無識了。
正在這時,只見對岸坐著一名漁夫,正支起竹架,在那裡補網,口中唱道:“妹子吶想哥哥,一日不想吶空落落,哥哥你吶每日從門前過,妹子的心事你猜不破吶,猜不破。”雖是村俚俗曲,聽來倒也有趣。
抬頭忽見原承天立在對岸,忙起身道:“仙家,今日怎的有空來這裡。”
原承天笑道:“你怎知我是仙家?”
漁夫道:“仙家便是仙家,小人見得多了,也能瞧得出來的。”
原承天點了點頭,他知道這城中既是仙集所在,凡人見多了仙修之士,自然比他處多些眼力了。
便笑道:“雖是仙家,卻比不上漁家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