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能,已是深不可測。
然而就算原承天瞧出這流時刀法,也是難破,再別說去提醒素蔑貞了。
流時刀法的精義,就在於在對手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將這時間流速變緩,那人的動作也就自然慢了下來。等到領悟到此節不妙時,這流時刀早就到了中途,此刻再生反應,怎樣也是遲了。
原承天因是見過獵風的流時刀,有此玄承,還算悟的早,素蔑貞則仍是一臉迷茫之狀,不知煞月此招有何用處?
就在這時,那煞月刀才傳來“嗤”的破空聲響,可見這煞月刀的速度其實是極快的了。
素蔑貞此刻方知有些不妙了,她急急從袖中取出一物來想抵禦此刀,那知這原來最簡單不過的取物動作,卻慢的驚人,明明瞧見那物事就在手邊,卻是怎樣也觸不到的。
“流時刀!”素蔑貞此刻驚撥出聲,已是不及,羽修之士鬥法,差了一線就是生死,眼見得這煞月刀已到胸前,那刀上雖無煞氣了,可被此刀劈中,這肉身又怎能保得住?
又是“嗤”的一聲,從素蔑貞的法袍中再竄出一物來,這物事雖亦受流時刀的影響,遁出之際亦是緩慢,可卻比煞月刀快出不少。
那物事黃光瑩然,赫然是素蔑貞修行的另一粒舍利了。
瞧見這第二粒舍利,無論是煞月還是原承天都是大吃一驚,只是二人同是吃驚,那心情自是大不相同了。
原來素蔑貞的元魂法物竟是修出了兩件來,並且皆是舍利這種終極法物,可見這素蔑貞的仙基著實令人豔羨了。
這第二粒舍利終於迎上了煞月刀,那流時刀法雖可改變時間流逝之速,卻無法改變法寶的特性威能,這煞月刀被舍利抵住之後,又怎能劈得下來。
原承天不由大大的鬆了口氣,拍手笑道:“煞月,這可是第三刀了,你還有何話說?”
他已瞧了出來,若論真實修為,雙方已經是略有差距了,何況煞月身上魔寶極多,真要一直鬥下去,素蔑貞必定大吃苦頭。幸好那煞月剛才說了過頭話,又怎能不緊緊抓住這個痛腳,逼煞月住手。
煞月的神情又是驚訝,又是失望,不想那兇婆子倒也厲害,真的抵住了自己三刀,看來自己倒是太過小瞧了對手。
她冷笑一聲,就將煞月刀收了回來,此刀收回之際,那流時刀的影響也就消失於無形。
素蔑貞低著頭,臉色煞白,原承天知道素蔑貞今日受此大挫,心境必定大受影響,正不知該怎樣解勸,素蔑貞揚起頭來道:“煞月,你果然厲害,我今日能躲你三刀,實屬僥倖,真要與你一決生死,我必輸無疑。”
這素蔑貞雖也是烈火般的脾氣,又最是桀傲不訓,可也是光明磊落,當輸則輸,絕不會有片語強辯。
原承天暗暗點頭,這世間之人,最怕的有時並非生死,而是“認輸”二字,有的人便是拼著一死,也不絕不肯認輸的,而唯有坦陳不足,日後才有更大成就,那素蔑貞的心胸,怎不令人敬佩。
煞月與素蔑貞這場鬥法,最多算是個平局,是以煞月聽到素蔑貞認輸,也是驚訝不已。
她緩緩點了點頭,就將法身收了,道:“沒想到本座倒是井底之蛙了,以為凡間修士不過如此。看來以本座修為,尚難在凡界縱橫,也罷,你報上名來,十年之後,本座再與你較量,到時本座就與你定個生死。”
素蔑貞哈哈大笑道:“你這魔姬倒也合我胃口,我叫素蔑貞,雖是散修一名,倒常在天靈宗掛單,十年之後,你若有膽就要尋我,還是今日這般,若有人相助,我立時就死在你面前。”
煞月道:“素蔑貞,本座今日就記著你的姓名你,只盼你十年之後,修為大進,方不負我煞月奔波之苦。”
說到這裡,其身化為一道青光,也就不過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