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該如何表達感激之情了。
只因原承天所送的這份大禮,委實太過沉重,且不談那十餘件昊化之材,便是其他的法器法寶,也因被神光照光而與眾不同,若是以仙幣來估算其價值,簡直就是無從算起了。
而對原承天來說,若是陳玄機真的能重煉無鋒,這些散碎物事又值得什麼?此之謂我視為珍寶,他視為糟糠,所站的立場不同,對物事價值的估量自然也是大相徑庭了。
更何況原承天起念修行紫羅三訣之後,對尋常器物已是瞧得淡了,若非天材地寶,昊天之物,真個兒是瞧不上眼的。仙修之士,自該專修其心,若時時仗此外道,豈是天道之修。
因此陳玄機雖是羽修之士,可就面對諸多佳器的表現來看,雙方格局已然是分出高下來,而原承天的格局境界之所以出類拔萃,傲視群修,也與他禪修有成不可脫了干係。
陳玄機目光刁鑽,竟將所有的昊化之材盡數選了出來,步遙行在一旁瞧著發笑,雖說原承天慷慨大方,世間絕無,那陳玄機也仍是過於貪心了,可見陳玄機雖是天下器祖,可昊化之材當前,也是把持不住的。
陳玄機瞧見自己手中竟有了近二十餘件昊化之材,不由得也是老臉通紅,可若是真要選幾件丟出去,又著實是捨不得,這番天人交戰,也是難煞此人。
原承天知道陳玄機的心思,忙道:“前輩且不要客氣了,那無鋒之劍所需材質也不知需要多少,此刻多取幾件自是應該,免得再來重新挑選,反誤了許多工夫。”
陳玄機哈哈笑道:“承天說的極是。”這是原承天給他找的臺階,他豈能不順勢而下,心中感激原承天之餘,那雙白眼則是奉送給步遙行了。
陳玄機挑完材質之後,其弟子才有份挑選。雖然那些昊化之材盡被挑了去,剩下的材質也盡是難得的,只是陳玄機此刻卻又替原承天心疼起來,只讓每名弟子挑上兩件材質。如此嚴以待人,寬以律己,不免又讓步遙行笑痛肚皮。
這番精挑細選之後,所剩下的材質仍是極多,原承天就將這些物事收了,以備他日有不時之需再用罷了。
經這場贈寶之會,原承天幡然成為陳府第一貴賓,人人瞧向他的目光已與他人不同,就連步遙行這位陳玄機的老友,也被原承天比了下去。世人重利,自是當然,原承天唯在心中感慨罷了。
一個時辰之後,胡不歸來已被接應出城,途中倒也平安,想來這胡不歸來只是默默無聞的一個小人物,誰又會將其放在心上。
原承天心中測算,只需二偶不停動用傳字真言,也就盞茶時分便可到了。
便對陳玄機道:“好教前輩得知,劍靈片刻便至。”
陳玄機點了點頭,道:“原來相隔不遠。”
原承天若說出胡不歸來原是在伽蘭城,豈不是讓陳玄機瞠目結舌,伽蘭城離此處,可是數萬裡之遙。
便笑道:“的確離此不遠。”
陳玄機道:“既是如此,就需做個準備了。”
立時吩咐下去,讓弟子啟動地府大門,以便動用地府中的一應煉器物事。
就見陳玄機面帶得色,道:“承天,我這座地府與眾不同,也該讓你瞧上一瞧了。”
步遙行笑道:“果然是要獻寶。”
陳玄機大笑道:“承天獻寶於前,玄機怎肯為後?我陳玄機制器的手段之所以與眾不同,就在於這座地府了,放著承天這樣的大方家在此,不獻何為?”
眾人談笑之中,已到至園中一座水池,原承天見這水池色做深黑,果非尋常水域,他將神識一動,想一探此水玄妙,卻赫然發現,這神識竟是難以透水而入。
陳玄機瞧在眼中,不免有幾分得色,笑道:“此水之中,有一滴是產自九淵地宙。名叫摭幕死水,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