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全部避開,那是絕無可能了,此一路行去,需要做好鬥法的準備,且一旦出手,絕不可容情。”
刀君與魔晉南相視一笑,道:“感遵世尊法旨。”
原承天見二侍殺心盈胸,只能搖頭,又道:“晉南魔氣難泯,不可輕出,否則極易招災惹禍。晉南只可藏在塔中不出,但見著我與刀君與人動手了,則可不需請旨,徑直殺出。”
魔晉南笑道:“這可不就是偷襲暗算了嗎,這法子我倒是拿手。”
原承天嘆道:“如今形勢逼人,偷襲暗算,也是無可奈何。兩大世尊分魂既然謀我在前,我又怎能心慈手軟,此身若不能倖免,又談什麼重拯仙庭。”
便令刀君亦入塔中藏身,隨時聽候法旨。
二侍入塔之後,原承天便手持管蠡鏡,向滄瀾境方向緩緩行去,從重羽境到滄瀾境實不知有多少萬里,且按最短的距離算,亦要經過西域參水,畢月二境,東域氐土境,當真是路途遙遙。
想來索蘇倫諸修就算不曾落在滄瀾境,也定會向滄瀾境進發,而諸修與自己相比,五越太真與元風馳行路或可無礙,索蘇倫所遇阻礙,未必就比自己少了。因此能否在滄瀾鏡重逢,實在是未知之數。
而如果一路遁行,中間所遇阻礙且不說,便是路途之遙,亦令人頭皮發麻,且夜長夢多,又怎能在途中過多耽擱?一旦洩露行跡,被兩世尊分魂所察,則是萬事休矣,看來只好藉助傳送門了。
仙庭因地域極其廣闊,且道路多艱,故而傳送門甚多,二十八境皆設傳送門多處,但自創世以來,滄海桑田,仙庭地域多變,傳送門或存或廢,則非原承天所盡知。
原承天依著舊時記憶,又細研鏡中修士分佈,很快就擬出一條路來,這條路曲曲折折,不求最短,只求最大限度的避開人族修士。但雖是苦心孤詣尋出道路來,這其中仍有七處阻礙,在這七處地點,那是不得不和仙禽仙獸撞見了。
擬定路線之後,原承天這才敢加快遁速,約行了三萬裡,便來至第一處阻礙了。這處阻礙處有七八位仙禽仙獸在洞府潛修,但這還算是好的,若尋其他路線透過,則所遇修士更多。
雖來到這第一處阻礙處,原承天仍不稍停,只盼此間修士只當他是尋常修士路過,不來理會,或可讓自己安然過關。
哪知就在這時,鏡中忽的多出一點紅芒來,這點紅芒原本不在鏡中,看來是從別處剛剛闖將進來的,原承天突見多出一點紅芒來,不但不憂,反倒一喜。
此鏡可照十萬裡方圓,若有修士忽然出現,除非是此修擁有欺天地之寶,或者亦是修成隱字訣,可瞞過此鏡的,否則定是因為藉助傳送門戶來到此鏡之中。
這便說明,這附近定有傳送門了,雖不知傳送門通往何境,卻值得原承天去冒一次險了。
他用神識向那紅芒一探,果然探到一名仙獸正急急向自己掠來。而探這仙獸的靈息可知,這名仙獸的修為,若以仙修法則算來,或在金仙境界。
哪消片刻,那仙獸就出現在面前,此獸已修就人形,著一件大紅法袍,相貌甚是粗豪。
原承天先禮而後兵,只要對方瞧不出自己的身份,自己又何必動手,因此瞧見那仙獸近前,便揖手道:“相逢便是有緣,道友請了。”
哪知那仙獸怒氣衝衝的道:“你等人族修士,好端端的怎的欺到我仙獸領地來,但是識相的,就該速速離去,若是不然,莫怪本座不容情。”
原承天微微一怔,仙庭人族獸禽之間雖是早就有隙,但在世尊執掌仙庭時,還不至於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不想世移時易,如今人族修士與仙庭獸禽,已然成見極深了。
他皺了皺眉頭,便道:“在下無心打擾諸位清修,實因身有要事,藉此地遁行罷了。”
紅袍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