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罡風陣陣,四周靈氣被這斧力一卷,頓時一空,自己若是再施出法寶來,其威能可就要遜色剛才許多了。
法像原本就善收天地靈力,使得對手縱有天大神通,也是難以施展,除非是原承天也具備法像,才能以法像對法像,以力鬥力,此刻面對秦公法像,則是無計可施了。
於是他將白鬥輕輕一拍,白鬥四足生風,早去了百里開外,持斧巨人一招空揮,卻也不去追趕,只是在空中柱著巨斧,眼睜睜的瞧著原承天揚長而去。
秦公雖是道出法像逼走了原承天,然而心中煩惱更甚,這原承天分明是吃定他們了,竟是糾纏不休,已方略有閃失,就會被他趁隙而人,到時就算不是魂碎身滅,修為也將大損,似此新如之奈何?
正自煩悶,一道紅影掠來,叫道:“那可不是天一宗秦公嗎?”
秦公循聲望去,來者是名紅衣女修,生得相貌姣美,身姿婀娜,只是眉間猶帶怒氣,正是三花觀的宗主驚虹仙子。
秦公施禮道:“見仙子無恙,老夫也算放心了,剛才去追那賊子,情形如何?”
驚虹仙子被提起此事,怒不可遏,擺手道:“不必提了,此賊子實是可惡,盜奪了本宗三花不說,偏偏他的侍獸遁速奇快,追了半天,也不見他的身影。秦公獲非已見過那賊子?想來定是將他誅殺了。”
在她想來,以秦公之能,誅殺一名真修實是易如反掌。
秦公卻被驚虹仙子這一句問得面紅耳赤,苦笑道:“不必提了,剛才與他鬥法,竟被他逼得動用三寶法物,現出法象,而三寶法物,竟也被他的法寶神寶掃損一塊,著實可惱。”
驚虹仙子又驚又奇道:“此子究竟是何方來歷,竟有這麼大的神通?他可不是一名九級真修嗎?”
秦公道:“雖是九級真修,可其真實實力,只怕已是超過老夫了,好在他只是真修修為,尚未修出法象來,否則便只有羽修級修士,方能收復他了。”
驚虹仙子驚駭的半天也說不出話來,半晌方道:“這等超越境界猶能與我等相鬥,卻又不吃半點虧損。仙修界中,何時出了這等人物,我枉活了二百多年,也不曾見過這等人才。”
秦公皺眉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老夫原本亦是以為,越界鬥法,不過是傳說中事,想不到今日卻親身經歷了一遭,若他日後能修成玄修羽修,我等死無葬身之地了。”
驚虹仙子道:“秦公不必苦惱,趁他現在還只是真修之士,我等的境界高出他一層,總是有法可想,本座思得一法,或可將其收服。”
秦公聽到驚虹仙子此言,卻是臉色一變,忙將中指豎在唇邊,示意驚虹仙子噤聲,然後將身上法袍脫了下來,念一道法訣,法袍祭到空中,化成摭天大幕,四周靈氣頓時斷絕,就此形成一個禁制。
驚虹仙子奇道:“秦公此舉何意?難不成還怕有人偷聽到我等的談話嗎?我等說話的聲音,豈能超過靈識的探查範圍?”
秦公道:“仙子有所不知,那人自有奇術,可隱蹤在我等身側,前番我等剛剛談及要去貴宗一往,就被此人搶先一步,先將貴宗三花盜去,剛才他雖被老夫法像驚走,焉知他會不會去而復返,又隱在四周?”
驚虹仙子沒見識過原承天的本事,頗有些不以為然,可小心總無大錯,於是也將髮際上的一個玉釵取下,在空中劃了數道,形成一道小小的門戶來,這也是一種設定禁制之法,各人所學不同,也難以說的明白。
二人進入玉釵所劃門戶,上有法袍摭天,自是萬無一失了。秦公這才問道:“仙子有何妙法?只要能收服此人,老夫無所不從。”
驚虹仙子道:“在下最近結識一位奇人,雖是凡軀,卻擅察天地之變,若能邀得此人前來助戰,我等可結成一座九星大陣,不信困不住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