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仙修之士可及。仙修之士勝在玄承法寶兩項,但若是自己所短又恰是妖修所長,那就十分兇險了。
好在此刻原承天手中有團無堅不催,無物可御的太一神火,只需讓他近得身去,能動用此火,任他如何境界的妖修,也是抵敵不住的。
是以就算被這妖修窺破行藏,原承天也是絲毫不懼,只管將遁術施展開來,急速的向這隻龜妖靠攏。
龜妖與原承天之間雖是隔了兩三百里,可在那顆金珠的照耀之下,原承天再也無所遁行,又怎能瞧不見原承天手中的太一神火。
此妖囚禁了朱雀分身,原是心怯,又見這正主兒前來問罪,怎能不驚,自是再也不肯讓原承天靠近的。
就那將顆金珠祭來,此珠挾七寒海的極寒之氣,分開海水,瞬間就到了原承天的面前,域字真言所形成的界域受這金珠的壓迫,竟有不支之感。
龜妖靈智不足,若想修成仙道,非萬年不可,因此這粒金珠自也是萬年之物了。這世間任何物事,若受天地萬年精華,自然就具備極強威能了,更何況此珠極可能便是龜妖的內丹,是以能有壓破域字真言之能,倒也不足為奇。
不過原承天也藉此感受到這妖修的神通來,其內丹祭來也不過如此,看來這妖修倒也不是如何的窮兇極惡。
心念動處,那域字真言之域就再加強一分,任那金珠如何壓來,也是巋然不動。因這無界真言原可隨著修士的境界提升再增進威能,此時能加強一分,自也尋常。
只是原承天若是隻能呆在域中,又如何制服此妖修,可若是貿然撤去真言,卻又不知如何能抵禦此珠了。
原承天思來想去,也只能再迫近一些方可施展神通,尤其是這太一神火如何在水中運用,他也是心中沒底,想來是靠得越近越好了。
便極力承受著金珠之壓,一點點向龜妖靠攏去,只是此刻遁速可就慢了下來。原承天倒也不急,就算行得慢些,總有靠近之時,這龜妖若是再無其他神通,可就阻不住他了。
此刻靠得稍近了,已可瞧見那龜妖的真容。
此妖是為一隻身長三十餘丈,高約二十丈的龜,此龜的四足深陷海底,那露出海底的部分已然石化了,就與四周的岩石連成一處。而龜妖身上,則覆蓋著各種海草魚貝。看來此妖呆在此處,怕是有數千年之久了。
原承天叫道:“道友修行不易,為何要趟這趟渾水?更何況又膽大包天,囚了朱雀分身。你也算是萬年靈物,怎不知天道可畏!”這聲音自是不可透域而出的,於是原承天將域字真言一收一放,將此話傳了出去。
龜妖緩緩轉動腦袋,冷冷的道:“你等仙修之士,自忖法術強橫,法寶無數,動輒來幻域騷擾,更將我族視為物資材料,難不成我等就要坐以待斃不成?平時你等在岸上行兇,我等也奈何你們不得,現如今到了海中,難不成我等還要任你等宰割嗎?”
原承天原本還氣勢洶洶,此言一出,原承天倒是啞然了。身為仙修之士,的確是向來認為與妖修魔修等勢不兩立的,雙方爭戰不休,也視為平常。然而換了這龜妖的立場,此次妖潮,其實反倒是仙修之士自取其辱了。若不是仙修之士平時對妖修貪索無限,雙方何來此不解之仇?
他既悟天道,自然是視萬物為平等,可多年來形成的想法,一時半刻,可是更改不易。
沉吟了半晌,才道:“仙修之士與妖族爭鬥,已是持續千萬年,倒也罷了,可囚禁朱雀分身,畢竟是你的不是。”
龜妖道:“那朱雀分身一來便要索我之殼暫避,難不成我也要乖乖交出龜殼去,捨去這萬年修行不成?總是你等自恃高貴,從未將妖族放在眼中,我等稍加反抗,就視為大逆不道,若這便是你等所謂的天道,那真是不提也罷。”
原承天默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