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笑道:“若他二人對大修明言火狻猊殺人過百,怎不怕大修望而生畏?仙庭奸詐之徒多有,大修也不必放在心上。”
原承天道:“獨目仙雖非良善之輩,倒也頗講義氣,世間之事,怎可一概而論。”
半殘遁術亦是不俗,在途中非止一日,忽見前方大雪紛紛,寒風逼人,原來已到了一處雪原了。
仙庭亦分四季,但因地域廣闊,氣候多變,一日之中自炎夏地域而入寒冬之地,本也不足為奇。但此處雪原,火靈氣極其充沛,寒氣亦足,實為水火相濟之地。這等所在,向來必生奇寶異物。
半殘道:“看來已近五焰山了,我等需得小心,一旦進入火狻猊的勢力範圍,必受這對神獸攻擊。”
原承天道:“道友可有計較?”
半殘道:“若是本禪子孤身一人來謀這火狻猊,只好對火德真君下手,只需避開火狻猊,制住火德真君,那火狻猊投鼠忌器,就不敢十分相逼了。到時對火德真君陳說利害,令其遁世隱居,或可免受火鳳逼迫了。但大修修得神火訣,連鳳火亦是不懼,何懼火狻猊?我等只需徑直向前就是。”
原承天點頭道:“我亦想瞧瞧這對火狻猊有何神通,竟令火鳳忌憚。仙庭雖大,但火鳳地位極高,手段無數,任火狻猊遁往何處,只怕也難逃火鳳毒手,還是需想個久遠之策才是。”
正說話間,左側山谷中一道火焰沖天而起,緊接著便是修士驚呼之聲,原承天與半殘各自動用神識禪識探去。只見谷口生出數道地火,衝出百丈之高。那地火邊有一名黃衫修士,正慌忙避那大火,顯得甚是狼狽。
這名黃衫修士叫道:“該死,該死,這地火忽的變強,可不是毀了我的法寶。”
這時有數名修士前來,見那黃衫修士避火狼狽,皆是大笑。
另一名黑袍修士道:“不用說,定是那對火狻猊又出來巡視,山中地火這才陡然變強。這也是你經驗不到處,在這五焰山煉寶雖是方便,但若摸不清火狻猊的動向,必是大吃苦頭。”
其他修士皆笑道:“三寶兄初來五焰山,怎知此中玄機,也怪我等忙於煉器,不曾事先知會他。”
黃衫修士道:“不知在這五焰山煉器,又有何講究?”
黑袍修士道:“在這五焰山中,地火無數,皆應火狻猊而變,火狻猊若出洞府,地火必然變強,離火狻猊越近,地火越是強大。若是地火處在火狻猊身邊,那可不得了,那地火竟可幾與天齊,焰力幾達八九十火山之力的。”
原承天聽到這裡,也是吃驚。一處地火,按理就是一火山之力,怎的卻能強出八九十倍去?豈不是將近一獄之力了?
若那火狻猊身邊地火幾近一獄,則火狻猊之能又怎可限量?
且如四大靈焰之能,本身固可達成一獄,但若想使身邊火焰亦提升到一獄的威能,則是幾無可能,便是玄焰也難做到了。
於是他悄然向半殘問道:“那火狻猊焰火之能,最高可達幾獄?”
半殘道:“雖無確切說法,可仙庭中傳言紛紛,都說火狻猊潛力無窮,於火鳳,朱雀之後,便是火狻猊了,以本禪子算來,那火狻猊之能,或有五獄之強。”
原承天道:“五獄之能的確是極強的,最難得的是火狻猊身邊地火,亦近一獄,這樣瞧來,火狻猊本身就是那火靈氣的源頭了,難怪百名修士喪於此地。”
他修成神火訣,又有神火珠在手,便是五獄之能,亦是不懼。
這時黃衫修士也聽得咋舌,道:“地火竟可達一獄之能,可怕,可怕。”
黑袍修士笑道:“那火狻猊每月逢五便出,因此你若想煉寶,就需調整法寶煉製時間,一旦到了逢五之日,或將法寶暫離地火,或用這逢五地火用來收功。非得如此,方能煉成佳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