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有此事,老祖返界之時為何卻沒有提起?”
寧道宗知道總管此問,原沒指望能從這裡得到答案,老祖返界原本就是宗門機密,別說自己,就是總管本人也無權與會。只是總管的話卻不能不答,當下道:“老祖雖與此禽在此谷修行幾百年,可老祖怕也是沒有機會看到此禽變身吧。”
黃衫人點了點頭道:“依道宗之見,該當如何?”
“當此局面,實令人無從決斷,巨禽竟是不死之身,任誰也難以料到,可若就此收手,宗門上面只怕難以交待,而若逗留不去,又恐是全軍覆沒之局。”寧道宗將拳一握緩緩言道。
黃衫人不禁皺了皺眉頭,道:“道宗說的甚是,願聞高見。”心中對寧道宗含糊其辭大大的不滿。
寧道宗道:“在下此刻方寸已亂,實不知,實不知該如何是好,不過只要總管頒下法旨,道宗自該全力以赴。”聲音甚是慷慨激昂。
黃衫人冷笑道:“常聽人說寧道老弟為人甚是穩重,今日果然見識了。”
寧道宗嘿嘿兩聲乾笑,就此不發一語。
黃衫人知道以寧道宗的性格,當此決斷之時,絕不敢出言攬責,他與此人共事多年,又怎能不知,只恨宗門總認為此人穩重,而託以副總管重任。宗門識人不明,竟至如斯,他揚聲道:“戰船靠得太近,需急速回撤,立時啟動血祭陣法。”
三艘船上的金袍修士齊聲答應,其他被脅迫的眾修不知“血祭”是何等法術,可聽到這個陣法的名字,就知道大大的不妙,有幾名修士心細,瞧見身邊的金袍修士的目光竟在自己的身上瞧來瞧出,無不大駭,莫非這血祭就是以修士的鮮血祭船嗎?
有些修士已是色變,暗暗掐定法訣,若是金袍修士真的要犧牲自己的性命,縱是不敵,也要拼個你死我活。這其中又以雪神殿和神秀宮的修士最為心齊,他們彼此之間早有信訣聯絡,一旦金袍修士對他們其中一人對手,其餘同宗必定一起反抗。
不過剛才接連幾輪炮擊,這些修士大半已是真玄盡耗,剩下有能力反抗的人不足四成,金袍修士人數雖只有眾修的一半有餘,但最低等級也是七級靈脩,真若就此翻臉,只怕是個必死之局。
三艘巨船上一時間人人自危,氣氛凝重。就連那名叫老九的修士將雲裳救回巨船,眾修也無人關心。
正在眾修胡思亂想之際,每艘船上出來十名金袍修士,齊齊伸出手臂,捲起袖子,站到船中央的桅杆之下,將桅杆團團圍住,十名修士彼此間點頭示意,同時用指甲在臂上一劃,鮮血濺出,盡濺到桅杆之上。
每艘船上的桅杆皆是玉製,此刻濺上鮮血,顯得觸目驚心,不過很快的鮮血就隱沒入桅杆之中,一道道符文也從桅杆上顯現出來。
原來這桅杆竟是陣法之柱,此刻符文顯現,這血祭陣法自是很快就要啟動了。
眾修這時才鬆了一口氣,眾修中有略懂陣法,知道那三十名金袍修士恐怕因此會元氣大傷,一時半刻怕是恢復不過來了。
金袍修士的人數原本就只有一百餘人,此刻少了三十名修士,實力下降不少,眾修心裡不免有些蠢蠢欲動,覺得此刻若是反抗,或許有一線生機。可危機將在眼前,且不說能否殺了這些金袍修士,縱是盡數殺了,誰來操縱這三艘大船?
眾修心裡瞻前顧後,但卻沒人真個敢動一下。
血祭陣法一經啟動,桅上的船帆立時鼓漲起來,而巨船四周的陣法也加速運轉,巨船船身猛的一顫,眾修一陣頭暈,等回過神來,發現巨船這一躍,竟躍出了百里遠,此時雖還不能完全脫離巨禽的神光威脅,可離安全距離也不算太遠了。
巨禽已然變身完畢,它緩緩抬起頭來,獨目神光一路跟著巨船,地面被神光掃過之處,留下一道極深極寬的長溝來,而瞧神光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