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來說,卻是天大喜事,甚至對一個宗門,亦有著重大意義。
原承天道:“既是有修士衝玄晉羽,我等又恰好路過,也算有緣,看來是要去慶祝一番才是。”
步遙行道:“這也是正理。”
二人加快遁速,立時就超過前方那隊修士,眨眼之間,就去了千里,離那天像顯現處也只有數十里之遙了。
此刻空中雷電之威漸弱,這修士引發的天像終於到了盡頭。
步遙行道:“道友衝玄晉羽,萬千之喜,步遙行與原承天恰好路過此地,特來慶賀。”
過了片刻,先是一道長嘯聲傳來,這嘯聲如狂風似海嘯,就卷著地面的塵土,向二人席捲而來。
修士衝玄之後,體內真玄極其充沛,需要及時發洩出來,因此這嘯聲並非此人無禮,乃是不得不為之。
這嘯聲倒也綿長,足足過了盞茶時分方才止歇了,而聽到這嘯聲如此綿長,原承天與步遙行都暗道可惜。
原來修士衝玄之後,體內真玄外洩自是迫不得已,可真玄放得越少,則證明體內留存越多,真玄越多,自然也就越是強大了。而這名修士衝玄晉羽之後,嘯聲卻是收控不住,修為也就可想而知。
這世間的修士,就算境界相同,彼此之間的修為因種種緣故,卻是相差甚多。在靈脩,真修之境也就罷了,就算有差異,因本身境界有限,也不會差了多少。可到了玄修,羽修之境,這差距可就大了去了。
比如同樣是初修羽修,二人之間的修為就算是差了兩三名玄修境也是常見。
嘯聲過來,空中又立時傳來一人的大笑之聲,這笑中自是極是歡喜了,就聽這人道:“原來是步道友與原道友,勞煩兩位道友親臨致賀,雲衝鶴何等之幸。”
前方一處山峰處湧來一片青雲,一道人影被裹在這青雲裡,冉冉向二人飄來。青雲中的這名修士身穿麻衣,赤著雙足,頭髮黑白相間,用一隻全環束了,倒也是相貌清奇,形容古雅。
三人就立在空中交談了數句,這雲衝鶴見原承天只是一名玄修之士,神情也就淡淡,沒做理會處,唯對步遙行極是客氣。
步遙行已是羽修中乘之士,自是要刻意結納了。
原承天見此人勢利,也只是心中暗笑罷了,又怎去和他計較,倒是步遙行傳音過來,與他打趣,暗譏此人不已。
就在這時,剛才途中所見的那隊修士已匆匆趕了過來,離了還有百里,就聽那領隊的一名玄修高呼道:“恭喜師伯衝玄晉羽,恭喜師伯衝玄晉羽。”
這玄修之士叫一聲,其他人就應一聲,倒也整齊壯觀,只是那聲音到了最後,卻是齊帶哭腔,聽來好不悲慘。
雲衝鶴聽到諸修聲音有異,也是大皺眉頭。片刻後這隊修士到了面前,領頭玄修忽然放聲大哭道:“師伯,你老人家可要替我們做主啊。”
雲衝鶴奇道:“究竟發生何事?”
領頭玄修大哭道:“師伯,本宗被人滅了,全宗上下,也就只剩下我們這些了。宗主,護法,齊齊被人殺了,就連元魂也沒能逃脫,師伯,此仇不報,可是枉自為人。”
原承天與步遙行聽到此事,也是大驚,雖然宗門衝突再所多有,可滅絕對方滿門卻不多見。只因雙方若非實力懸殊,絕不可能將對方宗門盡滅了,而若是實力原就懸殊了,又怎能鬥得起來,那弱勢的一方或降或順,總有生存之道。
雲衝鶴剛才的滿腔歡喜,此刻化成沖天之怒,他喝道:“是哪一個宗門,竟這麼狠心厲害?我六道宗雖不算強,可除了七真宗之外,只怕也沒那個宗門,能將本宗滅了。難不成真是七真宗不成?”
領頭玄修道:“不關七真宗事,那滅我宗門的,便是六道邪宗了。此次領頭的是,正是六道邪宗的宗主,此人也不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