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協力罷了,若是如此,自己又怎能揭穿,唯有樂觀其成罷了。
而剛才那名玄幽宗的御蟲者,也不過是區區一名玄修之士,又怎能知道全部的植蟲修士名單?由此看來,此事仍是荊道衝用的一招妙策罷了。
想來那被植入失魂蟲的修士之中,有的人或被魔修藉此脅逼,受這魔修御控了,就如雪神殿這幾名修士;有的人或因性格剛直不阿,立身極正,魔修知道難以圖謀,乾脆就引而不發,就如三月宗長老這般。因而此事絕非能簡單處置,那行事之時,實有諸多變化。
那修士被植入失魂蟲,固然極大的不幸,亦是仙修界的一場浩劫,不過荊道衝棋高一招,竟將此事巧妙利用了,就藉著諸修的恐懼之心,無形中就使諸修齊心協力起來。
這屆御魔大會經這玄爆一事,本就鬧得人心惶惶,可荊道衝卻是將計就計,反將這場危機,轉變成絕大機會,可見荊道衝這御眾之術,實已修成化境。
袁高升道:“若是知道那身染魔蟲修士的名單,殺之倒是不難,只是這些修士百年前既被魔修看中,定是萬里挑一之材,此刻或已是諸宗長老,或乾脆就是宗主了,若是一味誅殺,不僅僅是可惜之極,甚至是會鬧出極大的亂子來。”
三月宗劉長老連連點頭道:“此言極是了,我那張兄本是三月宗創宗老祖後人,張氏一脈,在本宗亦是舉足輕重了,豈能說殺就殺。可是這失魂蟲偏偏又是驅除不得的。”
荊道衝道:“這便是今日要說的第二件要事了。諸位想來,那失魂蟲驅除不得的傳言,自何時傳來?”
袁高升道:“此事誰能知曉?”
荊道衝笑道:“荊某壽雖不過百,可本宗素天問長老,卻已有二百高齡,剛才荊某想起此事,就向素長老問計,那素長老便親口對我說,失魂蟲難以驅除的傳言,恰是在百年前方才流傳開來。”
袁高升奇道:“這是何意?”
譚倫微微笑道:“若是傳言是百年之前剛剛出現的,那便是配合那百蟲策的計劃了。魔修的心思袁兄還不明白了,你若信了這傳言,你自是絕不敢行那驅蟲之法了。”
袁高升這才恍然,可此事上卻被譚倫搶了風頭,受了譏笑,不免有些悻悻,哼了一聲,就不肯說話了。
三月宗劉長老急急道:“若依荊宗主這樣說來,那張長老竟是有救了?”
荊道衝道:“失魂蟲可驅,只是由這世情常理推來,真要想出辦法來,卻需時日。不過素長老已然允諾了,一月之中,必定會有驅蟲之策。”
那素天問何等身份,既是荊道衝代這素天問開了口,諸修自然絕無疑問了。
而原承天聽到這裡,也是大大鬆了口氣,荊道衝一聽到此事,就想起向素天問諮詢失魂蟲不可驅除傳言的出處,此人的心思之敏,怎有人及?果不愧是九瓏的生父了。
大殿上本是混亂紛紛,因荊道衝的一席話,立時就安靜下來,荊道衝便趁此人心聚攏之機,說出此會的宗旨來,不過是日後諸宗如何聯絡,各宗如何監視本宗勢力範圍之中的魔修行蹤,凡此種種,皆有詳細計劃。
神秀宮,太虛宗這些深受魔修之害的,自然是凜然細聽,而那些本以為事不關已的玄幽宗,玄極宗,甚至是天一宗的魏無暇,也因這失魂蟲一事,格外認真起來。
那魔修竟是無孔不入的,就算是以天一宗之強,也不可能獨善其身,若不能諸宗聯手,又怎能保仙修界平安。
原承天正聽得入神,忽聽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道:“原小友,你既來本宗,怎不來瞧我?”竟是那素天問的聲音。
原承天又驚又喜道:“前輩清修,晚輩怎敢打擾?”
素天問道:“嘿嘿,這些客套話不說也罷,只是小友若不來見我,我素天問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