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以姐弟相稱,只是在無參的心中,又怎肯做妙韻一輩子的弟弟,若是如此,他心中的痴想,便是一輩子也沒指望了。
總要事事壓過妙韻一頭,令妙韻對自己敬佩有加,方能令妙韻認識到自己是為頂天立地的男子,到那時,那妙韻的同修伴侶,除了自己又能是誰?
二人自始自終,也沒提原承天的名姓。
二人入了伽蘭城,卻沒進入承仙會中,而是回到妙韻所居之所,妙韻仙子自去更衣,讓令無參自便罷了。
卻說妙韻仙子回到靜室,忽覺身子癱軟,忙尋了個蒲團坐了,卻是玉指亂顫,心臟更是跳得厲害。
她心中叫道:“他便是原承天了,他一定就是原承天了,昔日我想到這個名字,那心境便是如此之亂,如今見到此人,這心境一亂如是,他若不是原承天,卻又是誰?”
忙唸了數句禪言,心境方才略定,可那蒲團上卻如插滿了銀針一般,又怎能坐得住,腦海中閃過無數事情來,卻是前生往事。
她自禪修以來,前世的記憶就一點點回想起來,自己前世的家人門宗,種種事端,如今已是清晰在目,若不是身負重責,她早就要動身前往寂滅大陸,一會前世家人了。
然而便是那小時候的些微小事,自己都能記得起來,偏偏是這個原承天,卻是一點也回憶不著,她只知道這原承天定是她前世極重要的人物了,可惜造物弄人,越是這般重要的人物,腦海中越是一些蹤跡也無。
其實剛才令無參的話正是說中了她的心事,她一見到原承天就急急返回,實是因為她當時已是意亂如麻,若再呆上片刻,只怕就要失態了,其餘種種,不過是託詞罷了。
“原承天啊,原承天,你究竟是何人,與我的前世,又有多大因由。”她昔日就是想到原承天的名字,也是心境大亂,更何況此刻瞧見了原承天的身形,其心境掀起的波瀾,便是禪言也彈壓不住了。
於是忙喚了纖月前來,令她端來一杯澄心草茶,抿了兩口草茶,這心境總算再次安定下去,再令纖月將茶撤了。今日心中想到:“這伽蘭城風雨滿樓,不日必有大變,我可不能因私廢公,那原承天的事情,只好不去想他,想來天地從不負我,終有天開雲散之時。”
那纖月奉茶畢,離了靜室,卻見令無參正在花園中靜坐,就笑盈盈走了過去,笑道:“公子,我這盤中是姐姐喝過的殘茶,你可要喝上一口。”
令無參苦笑道:“兒時的事情,你偏要拿來取笑。姐姐自道成以來,已是不思人間飲食,不想卻還是愛喝茶嗎?這茶倒是好香,不知是什麼名堂。”
纖月道:“這是澄水草茶,最能靜心澄慮的,姐姐事煩心亂之時,偶爾也喝得兩口,一年也不過一二次罷了。”
“原來是澄心草茶。”令無參面上仍是平靜如水,心中卻是波瀾起伏,他心中已是恍然,“原來那姐姐,已知道那人就是原承天了,此事終是瞞她不過。”
忽然覺得,此事對他的人生大計,實為天大的威脅,此念不知從何而來,更不知從何而消了。
第0419章前生往事不堪提
原承天獨坐靜室,心境如潮,心中盤桓不去的念頭,便是翻來覆去的想去,那妙韻仙子是否就是九瓏?此女亦是禪修,又有與九瓏一般的聲音,想來應是不會錯了。
只是這世間女子的聲音,相似者也是極多,若是以此測度,卻是勉強,而就算是能一睹芳容,也未必能多出幾分把握來。
然而此女已是見過自己相貌,想來自己與十幾年前相比,應該沒有多大變化才是,此女若真是九瓏,又怎能認不出自己來?
莫非九瓏轉世之後,偏偏將自己忘卻?若是如此,那可真是天意弄人。
就算九瓏記得自己,可她既入禪庭,必是心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