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九世,哪裡聽過這樣的荒唐事?不免搖了搖頭道:“這麼說來,你此次是想讓我解你家宗主的心魔?”
溫玉川叫道:“原大修也說這是心魔了,不錯,我們私下想來,宗主定是在衝玄時走火入魔了,想必是宗主勉強衝玄,故而惹下這心魔來。”
原承天暗忖來,自己雖是四級玄修,與那神秀宮的宗主相比,於境界上可算是略遜一分,可真正鬥起法來,便是六七名玄修之士也未必是自己的對手了。
若是自己隨同溫玉川前去,先將這宗主壓制住了,再解其心魔,怎樣也有六七成的把握。
只是自己多年不曾歸家,此刻日日與老父相對,便覺得多呆一刻,就可減去心中的一份罪孽來,而那種與家人相聚的歡喜之心,更是日日滋長,比之衝玄破境時的大喜竟也是不遑多讓了。若是考慮到此節,心中就有幾分不願。
可是這神秀宮弟子有這樣一位宗主,也著實恐怖,那仙修之士修為越強,一旦倒行逆施,其為禍也越劇,自己若是放任不管,便是違逆了那天道之修的宗旨了。
自己受天地垂青,向來福緣隨身,終有今日成就,若不能用來濟慈天下,豈不是自私之舉。而自己離家的最大原由,就是殺了兩名神秀宮的修士,雖然那二修自有取死之道,可此刻細細想來,卻是悚然,原來這“困果”二字,早就在那裡候著了。
溫玉川先前雖是求懇過,此刻再不言及了,他與原承天相交一場,知道原承天凡事心中自有主意,怎肯受他人左右。若是覺得該做的事情,也不用旁人去勸,自是會去做了。
果然,原承天沉吟片刻之後,對溫玉川道:“既然你靈機一動,尋到這裡來,我與此事便是脫不得干係了,更何況神秀宮就在我家附近,若你家宗主真個兒發起瘋來,我也是遲早要管,既是如此,那遲管不如早管了。”
溫玉川喜極,急忙再次跪倒稱謝。原承天道:“不必多禮,趁著夜深人靜,我等悄悄前去就是,切不可驚動他人。”
溫玉川忙道:“是。”
他急急轉身,就向門外走去,可剛走到門口,就覺得一股柔和的力量湧了過來,將他平平推後數步,這才知這房中已被原承天設了極強禁制了。心中又是傷感,又是敬畏。
想當初原承天只是二級靈脩時,自己就是八級了,如今自己不過是三級真修之士,而原承天竟成了玄修大士,雙方境界,已是雲泥之判。轉念一想,又是欣然了,若非原承天修為高深,也化解不得神秀宮的這場危機。
原承天隨手撤回禁制,與溫玉川躍到空中。
到了空中之後,原承天就向獵風傳去音訊,將此事略略交待一遍,囑咐獵風謹守家中,又將那具金偶傳到書房中去,令其代己之責。
這金偶行事,與原承天並無二致,任何人都瞧不出破綻的,而金偶修為比原承天還要略強些,就算家裡縱遇大敵,這金偶也足可支撐。
他此番行事,神不知而鬼不覺,溫玉川哪裡能夠知曉?這也是因雙方的差距著實太大之故。
神秀宮離此地不過數百里,以原承天此刻修為,可謂是剎時便到,他想搶在凌晨之前回家,故而遁行之時,就將溫玉川衣領一提,自然遁速如電。
剛行到一半路程,前方又是遁風聲響,就見斜刺裡掠來兩名修士,原承天用禪識掃去,也是微覺驚訝,原來這二人都是玄修之士,其中一人為三級玄修,另一人卻是八級玄修了。
這二人自然也瞧見了原,溫二修,就聽那三級玄修道:“玉川,你怎的也在這裡?”
溫玉川忙上前見禮了,原來這名三級玄修,就是神秀宮的四長老,溫玉川說明邀請原承天替宗主祛除心魔一事,那四長老微微點了點頭,忙向原承天稱謝,只是瞧出原承天只是四級玄修,不免有些皺眉。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