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霜歌努力的挪動自己的身子,卻不知道,她動,外面的玉佩也會跟著動。
在楚無恨手又一次摸空的時候,他蹙眉“嗯”了一聲,隱隱含著幾分不滿。
謝霜歌立刻不敢動了。
她僵在原地,視線忍不住的往窗子那邊瞟,隨後就見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伸了過來。
謝霜歌本能想退,卻沒楚無恨速度快,他解下玉佩託在掌心,垂眸狐疑的盯著,哪裡不對?怎麼感覺玉佩好像在躲他?
這個想法著實荒謬,可血玉佩他每天佩戴,位置相差無幾,不可能連著兩次都摸空,所以他當時心裡第一個念頭就是如此。
玉佩又不是人,怎麼會躲他?
楚無恨不解,他平素就沒多少表情的臉,此時因著劍眉緊鎖,瞧著越發陰沉可怕。
謝霜歌想動又不敢動,如坐針氈。
尤其是對上他視線的一瞬間,謝霜歌感覺自己就像被狼盯上的獵物,後背陣陣發涼。
可他溫熱的掌心託著玉佩,就好像託著她一樣,這一刻,她就是玉佩,玉佩就是她,因何所致尚且不知,但這觸感實實在在讓人臉紅羞惱。
謝霜歌竭力忽視身上的觸感,打量這近在咫尺的面容。
如果忽視身份性格,單看臉的話,楚無恨在整個金都能排上前三,足以和沈含譽一較高下,甚至比沈含譽看起來更高大精壯一些。
謝霜歌緩緩放下手,看習慣之後,倒也沒那麼緊張了。
楚無恨盯著玉佩瞧了半晌,沒看出個所以然,他眯了下眼,把玉佩放在架子上,正對著浴桶的方向。
謝霜歌的視線頓時提高不少,不低頭都能看到浴桶裡的水。
看著水面上玉佩的倒影,謝霜歌抿了抿唇,試探著小聲喚道:“楚無恨?”
“楚大人?”
楚無恨毫無反應,修長的手指按在腰帶上,準備解開。
謝霜歌膽子頓時充了氣,脆生生的叫道:“大混蛋!”
楚無恨指尖微頓。
謝霜歌:“?!”
聽到了?不會吧?這麼巧嗎?
她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隨時準備蹦出來。
然而下一刻,楚無恨低下頭,手上用力,解開了腰帶的暗釦。
“啪嘰”一聲,謝霜歌的心又掉了回去。
她長長的出口氣,“嚇死我了。”
“看來只有在他的手碰到玉佩的時候,他才能聽到我的聲音,其他時候,他聽不到我,我卻可以聽到他,只是聲音會隔一層,沒那麼近。”
弄清楚了玉佩溝通外界的方法,謝霜歌心裡的擔憂淡去不少。
不過她很快就發現自己放心的太早了,一轉眼的功夫,外面那冤家已經把衣服脫得差不多了!
餘光掃去,白花花一片!
謝霜歌:“……”
楚無恨的外衣隨意的搭在衣架上,不知是不是累了,此時穿著白色裡衣的他看起來莫名有些懶散,手指虛虛的按在繫帶上,輕輕一扯,隨手一拋,裡衣如雲,準確無誤的落在了衣架頂端。
猝不及防下,謝霜歌和楚無恨赤裸的上身就這麼打了個照面。
楚無恨常年習武,身強體壯,上半身雖然因為久不見光而顯得格外白皙,但上面一道道或深或淺的疤痕,沖淡了白色的羸弱感,顯得矛盾而野性。
謝霜歌原本的羞澀褪去,眉頭慢慢皺了起來,“錦衣衛這麼危險嗎?他是指揮使,不會事事都身先士卒吧?怎麼會留下這麼多疤?”
瞧著……怪可憐的。
她的視線從楚無恨輪廓分明,薄韌有力的腹部往上,落在那張沒有表情的臉上,頓了頓。
然後就見楚無恨手往下一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