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霜歌從西廂房出來的時候嘴唇是腫的,臉上也熱的厲害,冷風都吹不涼,她忍不住用手背貼了貼,心有餘悸的往自己的臥房走。
坐在床上的時候她還有些恍惚,方才情到濃時,她坐在楚無恨身上,許是衣裳單薄,她清楚的感覺到了一些變化。
說起來若非是看了那些話本,她還不知道那變化意味著什麼,但經過話本的“調教”,她已經對這些事略通一二,因此越發羞惱。
坐在床邊發了會兒呆,謝霜歌鬼鬼祟祟的從枕頭下拿出話本,快速的翻了幾頁,看著上面的字,狐疑的皺起了眉,又伸出自己的手臂看了看,猛地打了個寒顫,“楚無恨好像不太尋常啊……”
謝霜歌微微瞪大了眼睛,片刻後猛地合上話本塞到了枕頭下,脫鞋脫衣躺下蓋被,一氣呵成,她靜靜的躺了一會兒,又煩躁的扯起被子把頭蒙上,悶悶的說:“會死人的吧?”
她在床上輾轉反側,腦中閃過了無數糟糕的畫面,最後怎麼睡著的都不知道,還是外間守著的青蘭聽屋內沒了動靜,進來一看,見她睡熟了替她掖好被角,吹熄了燭火。
……
楚無恨正要就寢,起身準備吹滅桌上油燈的時候,窗外忽然傳來了一點異動,隨後便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破空聲,應該是他的暗衛追了上去。
楚無恨眸光一凜,轉頭看向了門口,下一刻辛行便推門而入,神色擔憂冷肅:“主子,你沒事吧?”
“沒事,有人夜探?”
楚無恨倒是淡定,辛行見狀放下心來:“是,方才屬下幾人正交替輪崗,忽然聽到牆外有異動,隨後一道黑影躍上屋簷,向著西廂房投了枚飛鏢,被屬下攔下了。”
說著他舉起飛鏢遞給楚無恨,“主子請看,上面釘著張紙條。”
楚無恨伸手接過,解下紙條展開一看,眉頭就快速的揚了一下。
辛行見他神色有異,越發好奇,“是誰的信?”
楚無恨的手指在桌面上點了兩下,無聲的嘆了口氣,“杜慎之。”
“啊?”辛行反應了一下,杜慎之不就是之前鎮國公府的那位世子嗎?
隨即腦中靈光一閃,他低聲道:“是不是他們知道了賜婚的訊息,所以想和主子談談?到底是主子的母家,他們肯定也想幫主子的吧?”
這些楚無恨如何不知?只是他身上揹負的不僅僅是杜卿若的命,還有他義父一家的冤屈!
事情沒查明之前,他不想和鎮國公府扯上關係,因為誰也不知道背後的水有多深。
可理智如此,感情難抑。
他靜靜的站了一會兒,把紙條放進油燈,看著火舌舔上來,低聲道:“明日我會赴約。”
辛行不知道楚無恨的糾結,但他覺得主子能認祖歸宗是好事,他替主子開心,“好,屬下明天讓人備車。”
“準備大一點的馬車。”
辛行不解:“啊?”
楚無恨轉頭看他,神色微暖,“我和公主一起。”
……
今日金都籠罩在陰雲之下,寒風颯颯,人一開口,白氣就直往外冒。
青桃搓了搓手臂站在門外,疑惑的往裡看了看,“公主怎麼還沒醒?”
青杏哈了口氣,搓搓手跺跺腳說:“沒起就沒起唄,公主又不用上朝,睡到什麼時候不行?”
“倒也是,我就怕突然變天,公主萬一著涼了呢?”
青桃說的也不無道理,青杏想了想,“那我們悄悄的進去看一眼,公主要是沒事,我們再出來。”
“好。”
兩人達成一致,輕輕的推開了臥房的門。
謝霜歌躺在床上睡得不太安穩,眉頭緊皺,似乎是在做夢。
青桃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