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聖長老長老冷冷的瞧著跪倒在地的一眾弟子,目光忽轉到白髮老者身上,他雖未動用靈壓,可其目光鋒利如刀,白髮老者如同芒刺在背,身軀不由得顫抖起來。
至聖長老長老道:“強徵散修,是誰的主意?”
白髮老者慌忙答道:“皆是長老會的法旨。”
至聖長老冷笑道:“好一群糊塗的老傢伙,以為老夫閉關多年,飛昇在即,就不再管宗門俗事了嗎?本宗立宗數千年,皆為商貿起家,才漸漸有這樣的氣候,現在這幫老糊塗竟幹出這殺雞取卵的蠢事。袁高升,你瞧瞧這些修士,有幾個能經得起戰事,修士若有一線晉升機會,誰肯為之商貿之事!”
白髮老者袁高升哪敢說話,只是一味的謝罪不已。
至聖長老道:“罷了,你也不過是執行長老會的法旨,現在傳我旨意,從各處拘來的修士全部解散,柩機城之戰用不著他們,他們只管好好經商就是了。”
袁高升連高聲道:“弟子接大長老法旨。”
在此時,湖中黑氣又漸漸開始聚集,原承天知道那應該是湖底白幡的作用,只要此幡不除,就可源源不斷的將陰靈從冥界招來,至聖長老見此情景,也不由“咦”了一聲。
他的目光向湖水中一掃,立刻明白,冷笑道:“難怪湖中聚集了這麼多的陰靈,原來皆是玄極宗那幫傢伙在搗鬼。”
他伸出一隻枯瘦的手掌,大喝道:“來!”
一道白幡從水中激射而出,落到至聖長老手中,至聖長老接幡在手,冷笑道:“玄極宗真是無聊之極,圍殲這些旁門散修有何益處?南方大陸第一宗門的位置,我看他們是坐不久了。”
他將白幡往物藏中一收,同時大袖一拂,一股比剛才強勁許多的真言之風就向湖中陰靈虛體吹去,陰靈虛體被此風一吹,立時分為五片,但這五片虛體卻反而避過清風,向至聖長老撲來。
至聖長老搖頭道:“不知死活的東西。今日正好收你,助我煉製一物。”
他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盒,向其中一片虛體一指,那道虛體本來,足有半里方圓大小,可被至聖長老法言籠罩之上,就迅速變成指甲大小的一點黑珠,落到玉盒之中。
對其他四片虛體,至聖長老也照此辦理,剎那之間,湖中又恢復往日景象,雖說不上月朗風清,可也算是清清爽爽了。
剛才此老親口說出解散眾修之語,眾修皆是聽得清清楚楚,此時見至聖已收了陰靈虛體,都忙不迭的跪倒在地,紛紛感謝至聖長老的救命大恩。
原承天在人群之中,也只好勉強跪倒。他心中猜測,至聖長老收了這五道陰靈虛體,莫非是為了煉製冥玉杯?三月行雲將近,沒有冥玉杯可就得不到雲摭月液了。
世人對冥玉杯常有誤解,以為冥玉杯是指陪葬死者之玉杯,其實冥玉杯是指伴隨鬼修達五百年之久的玉杯,凡俗之人隨葬的玉杯,縱是有千年之久也不算是冥玉杯。
但世間鬼修太少,這冥玉杯自然也就難得了,所以眾修殫精竭慮之下,又創出數種煉製冥玉杯的辦法來,至聖長老所收的陰靈虛體是無數陰靈凝聚而成,若是用秘法煉製,也是可以煉成冥玉杯的。
但比起原承天在獵風棺中所得的這件,其功效就要略速一籌了。
故而世人常雲,雲摭月液易得,而冥玉杯難尋。
那邊至聖長老一改對其弟子的聲色俱厲,對一眾修士皆是好言安慰,原承天當然也高興此老解脫了自己的三月征戰之役,他原本對玄幽宗毫無好感,可因此老的出現,也漸漸改變了對玄幽宗的印像。
可惜此長老已是羽修大乘境界,不日就可飛昇,此老一去,玄幽宗的前途又變得不可捉摸了。
不過這些俗事,原承天也不想操心,反正自己得了雲摭月液之後,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