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扶起,掌中多出一把刀來,將肉身的法袍一角輕輕割下了,再將一道靈符往那肉身的頭頂一拍,那肉身大放金光,好似被一層鎧甲包裹住。中年男子施符之後,再緩緩將肉身送進了那界域之中。
原承天聽這中年男子的言語,越聽越奇,不過瞧見自己的肉身被送進這別開界域,心中則是長舒了一口氣。
那老者用割界刀割開的界域,極似自己的藏字真言,此域不過是於界力邊緣,微微的開出一點空間罷了,並不會受界力影響,本來這種界域只可藏物,不可藏人,好在那中年男子事先用一道靈符將肉身護住,只要在這界域中呆的時間不長,自然不會有礙。
這邊剛剛將肉身送進界域,那靜室的大門又被開啟,卻是虎隱手中提著一名男子進來,那男子已是昏迷不醒,被虎隱丟在地上,仍是一動不動。
中年男子瞧了地上的男子一眼,點了點頭道:“這麼快就尋來此人,相貌身材竟有三四分相似,又同樣是仙修大成境界,倒也難得。”
虎隱便道:“此事是為救原大修與黑齒公性命,誰敢惜力?我與拙荊聯手,壓制一名仙修大成自是手到擒來了,拙荊倒也心細,事先已打聽明白,此人絕對是惡貫滿盈,天地皆曰可殺。”
中年男子笑道:“來這東極城洗魂臺的,自然個個是久經殺伐戰陣,否則怎會有濁氣汙了元魂,若想於其中尋出一個惡人來,倒也不難。”
虎隱道:“我只有一事不明,此人與原大修也只是身材略似罷了,只需往這面上一瞧,便知絕非原大修了,又如何能瞞得過那人?”
中年男子笑道:“我家兄長思慮周全,怎會讓人瞧出破綻來。”說罷攤開手掌,露出法袍一角來。
虎隱道:“此法子我倒是明白,這法袍上本有原大修的靈息,有了這法袍,這氣息上倒是可以矇混過去了,只是這相貌怎好糊弄?那人怎樣也要瞧清了相貌才會滿意的。”
中年男子哈哈笑道:“若說那三十六天罡變化,的確不易修成,可若是易容換貌,實為雕蟲小技了,莫忘了我家兄長本是丹道宗師,什麼樣的丹藥煉不成?”
就從懷中取出一個錦盒來,開啟錦盒,盒中有粒指頭般的黃色丹藥。
中年男子手法快極,將那丹藥取在手中一拍,便成粉未,令虎隱將那男子扶住正了,用那粉未朝那男子的臉上抹去。
原承天瞧見此景,心中已明白七八成了,原來黑齒公等人分明是想用李代桃僵之計,用這陌生的男子代替自己罷了。但諸修為何如此,卻著實不知。
只恨那肉身已在界域之中,這神識雖能洞察一切,偏偏卻不能言,又怎好阻止二修住手,難不成用這神識擊殺他二修不成?
正在為難,那中年男子已在那昏迷男子的面上揉捏起來。那男子的面部被這粉未抹來,就變得好似一塊泥土,任那中年男子揉捏。
中年男子揉捏片刻,便退後半步,細細端詳,又細細的修正塗抹,如之再三,才露出笑容來。
那虎隱一直緊緊的盯著昏迷男子的相貌,目光越來越亮,最後忍不住拍手笑道:“果然是極像,像極,便是我也瞧不出兩者有何異同了。不過黑齒兄,你雖是手法妙絕,若是二人並坐,我仍能辯得出來,你信也不信?”
中年男子面色一緊,道:“莫非還有破綻不成?那法袍一角稍後施法,自然會將這男子的原有氣息掩住了,若是氣息與相貌皆無破綻,想那人也只是與原大修有一面之緣罷了,又怎能辯得出?”
虎隱笑道:“黑齒兄莫慌,聽我細細道來,想辯出二人倒也不難,只需一瞧二人的目光便可,這二人的目光好有一比,那就是星辰不可與日月爭輝。”
中年男子本來面孔繃得緊緊,此刻輕籲一口氣,笑道:“虎隱兄莫來嚇我,我只當真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