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雲三現,天降血雨之景,因此無鋒之劍已然是神器了。
原承天見陳玄機洞府中的煉器心動不已,只因初來乍到,身份低微,無法參與其中罷了。於是將陳玄機手掌握住,笑道:“陳道友,你有所不知,那在洞府中煉器的,正是在下的侍靈。此番煉器,是要鎮壓谷中五魂,非得煉出神器來不可。如今那洞府之中,器修大能雲集,如此盛會,怎能少得了陳道友這位凡界器祖。”
陳玄機慌忙將手一搖,道:“玄機微未之學,怎敢與昊天器修大能爭鋒。”
原承天道:“陳道友,那器修之道與仙修不同,端看個人靈慧罷了,陳道友的擇器之論,令在下耳目一新,受益匪淺,且以在下淺見,那器修之道日新月異,未必就是今不如古。道友切莫妄自匪薄才是。”
陳玄機本來初到飛龍谷這處器修聖地,心中惶恐不安,經原承天這麼一說,倒生出一點信心來,就任由原承天牽扯,來見元雪蝶諸修。
元雪蝶見原承天對陳玄機推崇備至,雖是將信將疑,仍是道:“既是如此,我就領著大夥兒去洞府中瞧瞧。”
那劉大師的洞府本來已設下重重守衛,以防閒人擅入,但元雪蝶何等地位,自然一路無礙,來到洞府之中。
陳玄機見原承天來到昊天不過數年,就已結交下高士無數,像元風馳任太真等人的境界,赫然已是金仙境界了,便讓陳玄機瞧得目眩神馳,心中忖道:“不想承天甫離凡界數年,就已結交到偌多大能。”
這時劉大師的洞府大廳中,劉灑度,吳橫索諸修正在那裡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坐立不安,座中唯有一位青袍修士,神態最是從容。元雪蝶領著諸修上前會面,方知是蘇氏弟子蘇璇機,此修乃蘇府總管,地位極高,在昊天仙修界,那是可與昊天仙族諸位老祖等量齊觀的。
蘇璇機於諸修之中,也有識得的,也有聞名不曾見面的,聽元雪蝶一一道來,皆是含笑已對,等元雪蝶說的原承天時,蘇璇機緩緩抬起頭來,朝著原承天深深的瞧了一眼。
此人本來安坐在那裡,瞧來也只是一位尋常的書生罷了,此刻目光向原承天一掃,原承天便覺得全身上下徹骨生寒,那身子就好似赤裸了一般,在此修目光之下,再也無所遁形。
就聽蘇璇機微笑道:“原來你便是原承天。”
原承天道:“早聞蘇總管之名,今日有緣得見,何等之幸。”
蘇璇機緩緩道:“當初承天初建承天宮,在下本欲前往一賀,奈何雜務纏身,竟無緣一往,至今猶憾。還盼承天莫往心裡去才是。”
此話雖是尋常客套,但蘇璇機身為蘇府總管,有此一言,也算是表明態度,起碼對承天宮之立,已是打消敵意了。
看來此次飛龍谷奪幡之戰,小冥界與一眾鬼修之役,已令這位蘇總管改變了對原承天的看法。
承天宮之立,其意非在與諸族爭雄,而是要為天下諸修謀利。若真個兒如此,蘇氏亦是樂觀其成的。
這時洞府又是一陣搖晃,第二道紅光便出,這道紅光出現之後,府外空中,忽現鬼哭之聲。劉大師等人聽此鬼哭,皆是喜憂參半,唯陳玄機面露喜色,對原承天道:“此寶必成神器,當以為賀。”
剛才元雪蝶將陳玄機引見給諸修時,元雪蝶提到凡界器祖的名頭,劉大師等人皆是驚愕不已,顯然是不以為然,覺得那不過是凡界修士無識,妄加虛名罷了。
此刻聽陳玄機妄言必出神器,心中哪裡能忍耐得住,便道:“陳道友,那煉器時千變萬化,便有紅光垂兆,引鬼哭之聲,雖與諸寶不同,又怎見得是神器出世之兆?”
陳玄機在劉大師面前,猶是戰慄不已,再被劉大師一問,頓時就說不出話來,他在凡界固然聲名赫赫,來到昊天飛龍谷,也就是默默無聞一名器修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