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對這些人物,又有多少機會出頭。”
葉老祖笑道:“天地既生萬物,便有高低貴賤之分,又何來公平,山有萬仞之高,地有數尺之窪,豈非也是天地之意?至於‘機會’二字,豈能靠他人賞賜,仙族弟子點滴所得,皆是祖上其性命拼來,又豈可拱手讓人。”
趙七聽到這裡,心中雖有憤憤不平之意,卻著實無可反駁,好在原承天及時傳音過來,便一字字複述原承天的話語,道:“說來說去,不過是弱肉強食罷了,又何須贅述。今日聞葉老祖教悔,更堅我等散修向上之心,如今方信,唯強者方能慈悲,處卑微而需謹慎。以昊天數百萬散修之眾,難不成竟無容身之地。”
趙七複述完畢,只覺得胸中豪氣干雲,忍不住叫道:“說得好。”
此言一出,葉老祖固是愕然,其他仙族弟子,則是啞然失笑了。便覺得這等散修之士,果然行事無稽,這世間哪有自稱自贊的道理。
葉老祖既知主陣者絕非趙七,那麼趙七所言,定是在複述那北原禪師的說話罷了,卻不知那位北原禪師有何忌憚,竟不敢開口說話。
但轉念一想,倒也釋然,禪修之士,本就不願輕入紅塵,今日來此主陣,想來也是憑了胸口的一點善念罷了。事成之後,必然飄然遠遁,又何必留下行跡,替自己惹下麻煩。
這樣想來,倒也覺得天下禪修之士,果然有他的好處,便是這般的逍遙自在,超然世外,也足以讓人豔羨了。
既然對方不肯開口,葉老祖也不便逼迫,否則豈不顯得心胸狹窄了?
二人說話之際,那陣中變化一刻也不曾止歇,但因散修得了禪言之助,陣法的威能增加不少,七星陣法固然巧妙之極,也著實佔不到絲毫上風。
至於令清禪主持的陣法,也只可自保罷了。葉老祖心中暗道:“原來這位令老祖卻是不擅陣法,天一神宮,也不過爾爾。”
但以今日之局來看,若是真的和令老祖合力勝了原承天,那又有多大體面?因此令清禪於此戰無法插手,倒也正合葉老祖的心意。
葉老祖計點胸中所學,再將陣法一變,卻由七星而轉三才,但三才中的天地人之位,每處則是七人一組,恰好是一個小七星。這便是三才七星陣了。
此陣的好處,在於外方而內園,陣中小七星同氣聯枝,迴圈往復,自然是堅固之極,但三才之陣,本身卻是重攻而輕守,而每次攻擊又是七人聯手,比起剛才的七星陣來,著實強大不少。
就見天字位上,七名仙族弟子各施法寶,向令清禪這方衝來,勢要將這座大羅周天陣法衝個七零八落不可。七修祭寶之時,又得益於三才陣中的沖天殺氣,那法寶祭來更添神威。
原承天則是不慌不忙,仍是將陰陽之道用得淋漓盡致。若對手來攻,則以陣中青氣相迎,若對手攻勢略緩,則是黑氣湧來,又是固若金湯一般,怎樣也不讓葉老祖與令清禪合在一處。
只是那仙族弟子的法寶著實厲害,散修的法寶在數目上雖是佔據了壓倒性的優勢,可只需在空中一觸,就可瞧去天壤之別來。
往往一輪鬥寶罷,散修之寶損了三成,而仙族弟子的法寶,最多是被損去油皮,失去數道神光罷了,其損失幾可不計了。
原承天心道:“這種局面,非撼天鈴如何不出?”
雖然葉老祖的境界高過自己太多,好在葉老祖一上來就被令清禪用言語拘束住了,絕不會親自動手,因此這件撼天鈴也不必擔心被葉老祖收了去。
就算撼天鈴名頭極盛,可以葉老祖的身份,又怎會貪圖他人的法寶,因此在葉老祖面前,反倒不用擔心撼天鈴惹禍了。這也是對手強得太多的另一樁妙處。
因此等到三才陣中再來發動攻擊時,原承天瞧準了空中的七件法寶,立時將撼天鈴祭到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