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刀中的獸魂跳了出來,光球中的紅光平平掃來,紅光所過之處,無物可御,就將這山魁自腹中切了開來,很快就有光線從外界透出,原承天藉著這絲縫隙,就從山魁腹中躍出。
那紅光猶是不絕掃去,將這山魁切了個七零八落,初時這山魁還跳躍掙扎不休,很快就是仆地不動了。也就是山魁身軀長大,能經過數刀,若是換了其他五級妖修,只需紅光一掃,就是必死無疑了。
原承天躍到空中往下瞧去,見那山魁已是一動不動了,用神識探去,也再也無一絲聲息,顯見是死得透了。
這山魁的屍身,瞧來仍是一座小山一般,只是山上血水橫流罷了。
原承天對這種低階妖修怎有興趣,口中唸了法訣,金塔就從山魁腹內飛出,依巫迫不及待,亦從塔中飛了出來。
原承天這時才得以細細打量依巫,依巫穿了件白色麻袍,只在腰間繫了根黑色絲絛,仍是赤著一雙天足,手中持著一根法杖,瞧來果然是法相莊嚴。
依巫叫道:“原大哥。”只叫了一聲,眼圈兒就是一紅,這數十年來,便是想著日後能見這一面,心中也不知想了多少話要對原承天細述,哪知真正見了面,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了。
原承天笑道:“已然是大巫師了,果然了得,海蛟的這絲血脈也就比真龍略遜罷了,依巫日後成就,端的不可限量。”
依巫聽到原承天誇讚,又是得意,又是害羞,紅著臉道:“總是及不上原大哥。”
原承天道:“不想卻在這裡再見依巫,當年情景,歷歷在目,想來就好似夢境一般。”
依巫緩緩點頭道:“如果這真是個夢,倒也再好不過,就怕這夢一醒來,原大哥又要走了。”
原承天忽的警覺,那依巫當年,對自己可是有一絲眷戀之情的,如今雖是過了數十年,聽那海蛟族弟子的話意,依巫對自己仍是戀戀不過,自己不過是凡界過客,又怎能處處惹下情債,而這份相思在依巫心中縈繞不去,怕也有損依巫的心境。
便道:“依巫,你那三名族人,可是急的要死,這半月尋不著你,竟是要自盡謝罪的。”
依巫與原承天久別重逢,自是想多說幾句話才好,可想起族人來,也是著急,道:“可不是,這些弟子愚直的緊,若是見不著我,怕是真要惹出事來。”
二人忙離了此處,就去和獵風等人會合,只過了半個時辰,就遠遠瞧見獵風等四人的身影。就聽海蛟族三名弟子齊齊叫了一聲,忙不迭的掠了過來,就跪在空中向依巫謝罪。
依巫忙道:“我已是沒事了,大家不必擔心。只是要謝過原大哥才是。”
高個修士道:“我等向大巫師謝了罪,自然是要向原大修謝過的。”三個轉向原承天,行了大禮。慌得原承天還禮不迭,又拉起三人來,不想這個拉了起來,那個又跪下去,怎能忙的過來。
好不容易讓這三人每人磕了三個頭,三人這才站起身來。
高個修士道:“好了,現在見到大巫師無恙,我就算是死也可放心。我這份失責之罪,可是不能饒的。”他剛才已向獵風討回了鐵錘,這時就將鐵錘取出,便想再次向腦袋擊來。
依巫又氣又急,喝道:“七海,你要是再想說個‘死’字,信不信我就先死在你面前。”
七海慌忙道:“大巫師何等尊貴的身份,怎能陪我一起死了,海蛟族沒了首領,可不是我天大的罪過。”
依巫道:“你既然知罪,就好好的活著,若是你敢死在我前面,看我死是不死。”
獵風與原承天在一邊忍笑不已,對待七海這樣愚直的弟子,果然還是依巫有手段。
七海聽了依巫的訓斥,自是不敢再生自盡的念頭,可又犯起難來,道:“大巫師是蛟龍血脈,壽限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