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藥的緣故,獵風卻苦於目不能視,哪知這種變化,而剛才與侏儒也不是沒交手過,知道他除了修成大金剛身外,並無其他長處,心中也存了輕視之心。
如今甫接一招,已知不妙,可再想騰挪變化,那半個身子已被釘進夯土,一時間又怎能脫身?
便在這時,童子已竄了過來。
童子在屋中之時尚是弓身彎背,此刻身子一長,手中短劍鋒芒在前,就好似手臂多出一截一般,而他出劍之際,空中發出“嗤”的一聲,空氣在他面前,就如同布帛一般被撕裂。
林黑虎見童子出劍有如此威勢,倒也不覺為奇,這童子原也算是仙修之士,若是苦心修習凡人劍技,自然非同凡響。不過他很快瞧出,那童子的短劍原只有一尺多長,可此刻卻幾乎長了一倍,林黑虎心中一凝,暗道:“這卻是怎麼回事?”
原承天也瞧見了這一幕,他的玄承遠比林黑虎為高,是以童子的劍光一動,他立時在心中叫道:“劍芒!”
陡然瞧見童子劍上的劍芒,原承天心中既驚且懼,要知道就算是仙修之士,能修出劍芒來也是極其不易,他昔年藉助無界真言中的一個“月”字。才只是勉強修出類似於劍芒的“月華淨練”來。
只是月華淨練在靈脩境界時固可縱橫一時,到了真修境界,其威能已顯不足,這也是原承天近年來罕用此法的緣故了。
而白鬥變成之後,其爪上鋒芒,亦與劍芒有幾分相似之處,只是白斗的爪芒是為肉身所化,若是法力衰微,也就使不出此招了。
可童子劍上光芒,卻是如假包換的劍芒了,修士一旦修出此法,不管手中是破銅爛鐵還是神兵利器,都可用出這無堅不催的劍芒來,原承天的既驚且懼,也正由此而來。
更令原承天驚懼的是,若此刻是在城外,童子的短劍生出劍芒來不足為奇,可此刻分明是在禁制之下,仙修功能再難施展,這童子的劍上又何來劍芒?
難不成這凡間異術,亦能與仙修之道相提並論?這實是大大超出了原承天的玄承。
但見童子長劍一伸一遞,就已抵到侏儒的身前,就像他從出生之時,就站在侏儒面前一般。而劍上的劍芒卻是完全沒入侏儒的胸口。
侏儒身子劇震,轉過來瞧著童子,一臉的不可思議,其中更有難描難畫的恐懼之情,就聽他一聲大叫,身子倒縱而出,後背撞到一株梅樹上,將這株梅樹撞的平平斷去,那樹上梅花紛紛墜落,一時間落英繽紛,倒也煞是好看。
卻見侏儒身上的法袍已多了一個小洞,有一縷鮮血正汨汨流將出來,那地上梅花沾了鮮血,倒是更豔了。
原承天與林黑虎皆是心中大叫:“這不可能?”
那侏儒雖是人品不端,卻是如假換的羽修之士,又怎能被一名小小童子一劍刺成重傷?更何況修士所穿的法袍本就具備抵禦之能,侏儒的淡青法袍則更是佳品了,先前獵風與他交手時,也只管取他的雙目,而不想在他的身上白費力氣。
如今這童子的短劍竟能洞穿侏儒的法袍,像這種大違仙修常識的異事,原林二人縱是親眼見到,又怎敢相信?
“你竟刺傷了我?”侏儒伸出短胖的手指來,指著童子,目光兇焰已然大減,那聲音也多出幾分哀求之意來,“你竟敢傷了我。”
童子見到侏儒的胸前鮮血,也是吃驚不小,他看來甚少與人動手,更別提傷及他人了,剛才也是在得知原承天會以仙珠相賜,情緒亢奮之下,不管不顧的刺出劍去,此刻心神稍定,懼意便生,擺著手退了數步,喃喃道:“我……我……對不住你。”
侏儒何等歷練,瞧見童子目中的懼意,知道他一時間不敢再次動手,自己所受傷勢雖重,只要出了此城,剎時就可痊癒了,倒也不用擔心。
而趁著童子心慌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