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索蘇倫。索蘇倫意圖借飛昇殿飛昇昊天,其後再去仙庭問罪,乍看來不可思議,也違逆天條,可細細想來,那天規本就有疏失之處,索蘇倫有志改易天規,又有何不可?
只是此事複雜之極,自己位卑言輕,也難以置喙,也不知從何說起,倒是剛才耽擱了不少時間,還是逃命要緊。
便在這時,神識中探到一點靈息,此靈息分明就是奇山訣了,原承天心中大喜,不想那禪修之士,這麼快就收到了自己的訊息。
急急用神識點開這道靈息,那靈息中說得分明:“道友心懷天下,宅心仁厚,果不愧為我禪修之士,雖然那慕氏勢力極強,非我等可拒,我等也該竭盡全力,保道友周全。說來慚愧,我等先行收到道友的奇山訣時,聽到慕氏二字,就不免心中憂豫起來,與道友相比,著實慚愧的緊了。”
原承天這才知道,本地的禪修之士早就得到了他的訊息,卻因顧慮慕氏勢大,不敢出手。這也是人之常情。
而自己在逃亡的緊急時刻,卻仍要分神替凡人息爭止紛,才讓那本地禪修改了主意,說來這也是一樁因果了。
這邊剛剛將這點靈息解讀出來,第二道靈息又到,“請道友徑往西行,離此萬里之處,有座隱龍山,乃是我等清修之地。至於道友身後造兵,我等自會想方設法,替你周旋了。”
原承天再傳奇山訣去,稱謝不已。當下動用全速,向那西方的隱龍山疾行。
哪知剛剛啟身,空中就飛來一隻金雕,此雕飛行速度極快,原承天的神識之中剛剛探到金雕的靈息,其身形就出現了面前了。
原承天識得這金雕為昊天靈禽榜上有名之物,名為萬里雲金雕,一翅就是萬里,兩翅齊振,便是一萬五千裡。更可怕的是,此雕目力通神,辨毫入微,甚至那修士的自我界域,也能被此雕看穿。
因此原承天一見此雕,就暗叫糟糕。從這金雕出現的一剎那間,就算自己將這金雕立時誅殺了,自己的行蹤再無隱瞞了。
然而那金雕本是七級靈禽,又兼遁速極快,原承天便是想將其捕而殺之,只怕也是萬萬不能。
果然,那金雕離原承天還有千里時,就放緩了速度,只是遙遙的跟著原承天,一雙利目,不離原承天左右。
原承天知道自己行蹤既露,慕氏大修隨時可至,奈何心中雖是著忙,可遁速已到極限了,又如何能快得起來?
正在這時,一隻小黃雀忽的飛來,橫亙在原承天與金雕之間,這黃雀極是膽大,瞧見了那金雕,竟衝著金雕啾啾叫了數聲,大有挑釁之意。
那金雕雖然已具靈識,可瞧見這黃雀不過是四級靈禽,又是如此大膽挑釁,怎能忍得。將雙翅微微一振,剎那間就衝到黃雀面前。利爪探出,有金光射將出來,將那隻黃雀生生罩住。
黃雀雖是在極力掙扎,可無論是修為境界還是力量都遠遠處於下風,等那利爪抓到,就聽“啪”的一聲,這黃雀已是化為一道青光散去,空中唯留下靈息數道。
原承天這才明白,原來這黃雀卻是一道虛識,看來這是禪修之士在暗中相助了。
只是金雕雖被這黃雀阻了一阻,與原承天的距離卻越發靠近了,雙方已近在五百里。
原承天隱約明白禪修祭出這黃雀虛識的用意了,便將頭頂定天鼎悄然取下。
果然,又一隻黃雀掠來,恰又飛在原承天與金雕之間,那金雕剛才上了一當,又怎會再上勾?只是那靈禽的本能一時難以抑制,就好似修士瞧見奇珍異寶,也會心境大動,因此兩道目光全神貫注,盯著這隻黃雀。
原承天早就以域字真言罩身,悄然欺近金雕身邊,哪知剛剛靠近百里,金雕已然察覺。這域字真言畢竟逃不過這金雕的利目。
金雕既知原承天有出手之意,雙翅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