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風見姬春山連誅三獸,槍法變幻離奇,或快或慢,皆蘊無窮奧妙,姬春山誅一獸,她便喝一聲彩。就連元寶兒也暫放愁眉,在那裡拍手叫起好來。
唯獨千衣雪半痴半呆,只在那裡發怔,周遭殺氣千條,她也是渾然不理。
姬春山瞧在眼中,痛在心裡,暗忖道:“我失了雙袖,與那檮杌鬥法可不是吃虧,先得離了此處再說。”
抬眼望去,遠處風起雲湧,正是那檮杌攜無數獸兵而來,那雲霧鋪天蓋地,其勢難以爭衡。
姬春山喝道:“諸位隨我來。”親自伸出手來,攜住千衣雪雙臂。
千衣雪微微掙了掙,瞧見是姬春山,也就靜了下來,只是那神情好不委屈,雙目淚水之流。
元寶兒畢竟是仙族弟子,最是知趣的,既知千衣雪是姬春山的女兒,以那姬春山的身份,定能還自己一個公道,又衡必逼迫太甚,因此一言一發,緊緊隨著姬春山而去。
獵風取出雙刀,則在諸修身後護衛。
那姬春山被魁奇山震碎了雙袖,平生神通失了大半,又見檮杌勢大,只能先退一步再說。
當下口祭法訣,替諸女加持,諸女雖是風遁之術不一,被姬春山法訣加持,怎樣也會快上數倍,諸修風馳電掣,向西北方急急逃去。
獵風道:“前輩,承天有件舊袍,放在我這裡,不如前輩先暫時穿著,我瞧兩位的身形倒也差不多。”
姬春山笑道:“拿來我穿,這樣裸著雙臂,著實是不雅相了。”
獵風忙將一件舊袍取了出來,讓姬春山先穿著了。
原來原承天的法寶丹藥,皆歸玄焰安排,衣巾法袍,則由獵風掌管。
在承天宮時,原承天面對修士無數,又常常出來說法,總不能每日只穿著刀君所贈的黃裳所制的舊袍,因此獵風替他制了數件法袍,以便輪換。
只不過原承天因修成風月之體,不必以法袍禦敵,那法袍自是尋常,殊不可與姬春山特製法袍相比。
姬春山換了法袍,果然是寬窄合度,倒像是量身定做的一般,姬春山哈哈大笑道:“這雙袖去而復來,方覺得重新活過來一般。”
獵風奇道:“這法袍也使得?”
姬春山笑道:“袖裡乾坤之術,在心不在袍,我那法袍雖是特別了些,也只有一二成的法力加持罷了。”
當下將袍袖一籠,又將三女罩在其中,這時他獨自動用遁術,更是快捷便當,眨眼之間,追兵已在萬里開外了。
這時原承天已傳來訊息,告之與秋淵偷襲得手,而為了使挑唆之計得逞,自然只是傷人而不誅殺。風贏座下諸獸皆是中土本能靈獸,又能有多大的玄承,被原承天的斧文之獸與姬秋淵的造化神功所欺,自然以為是受檮杌所欺,已然放棄約會,徑回洞府去了。
獵風得知原承天與姬秋淵將會趕來,心中不免一寬。那檮杌勢大,又是緊追不捨,萬一有了閃失,又如何向主人交待。
姬春山雖見檮杌遠了,仍不敢掉以輕心,手中祭出靈符數道,各有妙用,一道靈符是掃蕩身後靈息,以免被敵所察,另一道靈符則暗藏姬春山靈息,去向別處,以引開追兵,第三道靈符則是慝住自己身形,以防對手有窺天之寶窺探自己動靜。
金仙手段,自然不同,那姬春山又是見慣風浪了,雖遇大敵,又吃了苦頭,仍是有條不紊,一步步行來,使自己漸脫險境。
獵風暗中瞧來,連連讚歎,那姬春山行事的手段與主人雖異,倒也各有千秋,自己身為主人座下首侍,日後行事,切不可再向以往莽撞了,那仙修之士諸種手段,也該一點點學起來才是。
如此又行了一陣,姬春山知道追兵離得甚遠,一時也不可能追來了,就將三女放出,他性情甚急,對千衣雪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