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承天見一時拿他不下,也是暗自驚訝,若論他的修為,就算是仙修之士,也是不敢大意的,這葉驚海比自己的修為還要低些,卻能與自己的神識抗衡,看來這仙族弟子,果是不凡。
而葉驚海一直執禮甚恭,若是強行動手,沒了失了身份,便將神識收起,皺眉道:“葉兄有何話說。”
葉驚海嘆道:“若論原兄為人,著實厲害,當初那骨猴也算是你我同時遇見的,怎的就對原兄死心塌地,對在下卻一直橫眉冷對?這也就罷了,如今骨猴為了原兄,寧肯叛主赴死。這情形細細思來,讓人好不驚恐。”
獵風冷哼一聲,道:“道不同不相為謀,那骨猴雖是冥界靈物,卻心懷天道,卻又怎會屑於與你為伍。難不成天龍鬼師真要殺骨猴嗎?”最後一句話則是誠心相問了。
在獵風心中,雖是極不屑葉驚海的為人,可葉驚海才智不凡,足堪為原承天的對手,獵風對這世間的強者,自是要存一份敬重之心的。
葉驚海搖頭嘆道:“天龍的心思,誰能測度?在下想來,我葉驚海好歹與原兄有些機緣,又怎忍心見他去赴死,故而甘冒萬死,來勸原兄一句,骨猴之事,你就不必理會了。”
獵風啐道:“你的話若是反過來聽,反倒是正解了,這麼說來,那天龍果然是對骨猴動了殺心。”
原承天心中暗道:“那骨猴修為不凡,天龍鬼師就算想殺他,恐怕也是要費一番手腳的,天龍鬼師派葉驚海來阻我,定是想要多些時間,好對骨猴動手。”
心中這樣一想,更是心急如焚了。復又想到,那骨猴明明是天龍法師的侍將,若想殺他,只需心念一動既可,又何需費什麼手腳?莫非骨猴與天龍的侍將之約另有緣故?
不管怎麼說,天龍派葉驚海阻路,已證明天龍鬼師的確有殺骨猴之心,且並無十分把握。
想到這裡,哪裡還肯和葉驚海廢話,手中寒光一閃,就從金偶手中取過無鋒劍來。他先前百般設法,就是不想讓這無鋒劍多惹殺氣,可是面對葉驚海這種小心,正該以無鋒應對。
瞧著原承天手中的無鋒,葉驚海的眸子裡不由露出驚恐之色來,他的聲音雖還從容,已帶了一絲顫音:“無鋒之劍,怎的會落在你的手中。”既知原承天已動殺心,那“原兄”二字怎樣也說不出口了。
原承天並不答話,無鋒劍直直一刺,藉助身上毘鵬羽袍的騰挪之能,那劍剎時就刺到葉驚海的眉鋒。
此劍殺氣沖天,未傷敵身,先破敵膽,葉驚海竟是呆住了一般,毫無反抗之力,就任由這無鋒輕輕一刺,將其眉心洞穿,其身“轟”然而倒,化成一團黑雲。
原承天見葉驚海如此不濟,心中不但不生歡喜,反倒生疑,舉劍四顧,只見黑雲處人影晃動,葉驚海復又重新出現,在手假意一抹額頭,嘆道:“無鋒之劍,無雙無對,果然是好不怕人。”
原承天見葉驚海殺而不死,也是動容,這葉驚海不知從天龍法師哪裡學了怎樣的異術,若是這樣苦苦糾纏,又如何去救骨猴?
他將神識再次探去,心中便是恍然,原來面前的兩前葉驚海雖是相貌神情一模一樣,其氣息卻是大不相同,若是閉目感受,分明就是兩個人了。
而神識在向外圍探去,就發現在數百里處有異樣靈息閃動,分明是一件法寶了。
這法寶雖然是隱在極濃密的黑雲之中,又怎能瞞得過原承天的神識,此寶是為一青黑旗,旗上符文密佈,陰氣森森。
原承天心道:“莫非這便是渾天旗,可此旗又怎會落在葉驚海手中,且渾天旗好大的威名,其威能也不該僅次而已。”
忽的明白過來,這黑雲中的黑旗,應該只是一件虛寶罷了,天龍鬼師既得了此旗,又怎能不依樣煉製數件虛寶,那虛寶的威能就算只是原物的百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