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樁憾事了。
原承天既聞大修召喚,哪裡敢再停留,而這股黑風,說不定也與這位仙修大士有關,他只得匆匆對陸沉星與龍格非二人道:“有仙修大士召喚,原某不得不去,但請兩位兄臺隨諸修速速離開此域,切勿在域中留連。”
陸沉星與龍格非聽說竟有仙修大士召喚原承天,也是吃驚不小,陸沉星忙道:“原兄千萬小心。”
話雖如此,可與仙修大士相遇,那是半點也不得自由,這“小心”二字,卻又從何說起。
原承天道:“兩位兄臺小心。若是有緣,日後自然重逢。”
龍格非急急傳音道:“原兄,若是日後飛昇無路,可來寂滅大陸東部龍家尋我。”
原承天此刻身子已飛出去數里了,聽到龍格非的話,心中感動不已,道:“便無那一日,若有餘暇,也定當前去拜會。”
至於楊靖峰與劉識丁這些熟人,哪裡有時間寒喧,將萬里踏雲術使來,剎那間就去了百里了。
楊靖峰與劉識丁本來瞧見了原承天,正歡喜不已,想過來問訊,卻見原承天匆匆而去,連忙向陸沉星和龍格非尋問其因。
陸沉星和龍格非都是憂形於色,陸沉星苦笑道:“得蒙仙修大士召喚,怎敢停留,我這位原兄,著實是多災多難。”言罷唏嚅不已。
隨口動問楊靖峰與劉識丁別後詳情,才知道二人連同諸修果然是被七寒神蛟用一股黑風捲了去,這數月來渾渾噩噩,也不知身在何處,只知道定是在一處陌生的界域之中,只到剛才,這界域忽然崩塌,方才墜落入海。
楊靖峰與劉識丁得知已錯過天闕,都是捶胸頓足。劉識丁道:“也不知這七寒神蛟發什麼神經,就這麼平白困住我等,錯失這大好機緣。”
陸沉星道:“你們也算是有福之人,若那七寒神蛟不顧煞氣纏身,舉手誅滅了你等,你們又哪裡說理去,何況此次得入天闕,也算是上是九死一生。”
龍格非則冷冷道:“這裡仍然是七寒海,是那神蛟的地域,你們在此罵它,就不怕它著惱嗎?若是再生風波,禍事不小。”
一句話說得楊劉噩人噤若寒蟬,哪裡還再敢說話。當下諸修聚攏一處,也不敢多言,徑直向海岸方向遁去。
這些人與天一宗諸修原本有隙,可畢竟都是原承天統率過的,便是衝著原承天的面子,也可彼此相安無事,是以一事無話,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大海之中。
原承天一路飛遁,不敢稍停,那位仙修大士又傳音道:“你只管朝七寒海的北岸遁來,那神蛟已被我打傷了,再也不會惹事,你放心前來就是。”
原承天小心翼翼的道:“此次得登天闕,想來亦是前輩暗中照應了。”
那仙修大士道:“你家宗主既然傳過音訊來,我就算已是域外之人,又怎能不幫,嘿嘿,若非我將這神蛟牽絆住了,你們哪裡那麼容易得登天闕。”
原承天道:“前輩相助之情,實銘五內。”
仙修大士道:“不是我殺那神蛟不得,只是此蛟若死,這七寒海中諸妖修沒了約束,定會鬧將起來,擾得人煩燥。這個道理,你需明白。”
原承天自然恭聲道:“是了。”
他此番向仙修大士致謝,其實也是旁敲側擊,探聽虛實,如今已聽得明白,此人雖是天一宗前輩大修,可對天一宗也僅存一縷香火情罷了,便是出手,也是不肯盡全力。
以仙修的手段,誅殺一名七級妖修當是不在話下,可此人卻因聽不得妖修擾人煩燥這個小小的理由,再也不肯動用全力,由此可見修士一旦離了宗門,來到這天一幻域,那與本宗的感情就日益淡薄了。
說起來也不能算是無情,那仙修的境界,原承天也曾經歷過來,雖然還遠遠談不上太上忘情,可的確是不肯再理會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