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草屋中便有人施法,諸修面前不見剛才的門戶,卻見青光一團,那青光之中,現出一道裂縫來。索蘇倫既為此間主人,自然先行一步,正要向青光走去,忽聽草屋中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道:“等一等。”
索蘇倫急忙停了腳步,就見空中忽的落下來一道金光,便向那元風馳一掃。
那金光落的又快又急,元風馳哪裡能避得過,何況那草屋五老目前瞧來是友非敵,又不知這金光用意,當真是避也不是,不避也不是。
好在那金光雖在元風馳身上落下,元風馳也只是覺得胸前一窒罷了,似乎並無傷損,正在驚疑,那沙啞的聲音道:“小道友,你所修的功法本是太元神功,卻又怎的敢修這十步驚殺?你可是不要命了嗎?”
元風馳奇道:“那十步驚殺,又是怎樣的神功?晚輩還是首次聽聞,怎能修成?”
草屋中人道:“這倒是奇了,我探你體內氣脈,分明是十步驚殺。”忙又將一道金光探來。
元風馳這次已知草屋中人的心意,自然不動,任他探來。片刻後金光消失,那草屋中人笑道:“小道友,也不知你從何修成這不倫不類的道術,竟差點被你騙過你,不知你所修的道術何名?”
元風馳道:“此功為我昊天元氏族傳秘技,名叫七步干戈。想來與前輩所修功法略有相似之處了。”
草屋中人道:“是了,定是我當初在仙庭之亂中施展此神通,被人瞧了去,可惜卻不曾學全,只學了個似是而非。難怪只能走到七步便罷。”
原承天與索蘇倫聽到這裡,雙雙向元風馳悄悄示意,元風馳亦是靈慧之士,忙揖手道:“原來晚輩族傳神通,既是源自前輩,晚輩斗膽,便將前輩傳授此項神通,也免得這天大的神通埋沒於世了。”
草屋中人哈哈大笑道:“難怪魁神與你為友,你二人同然是同道中人,不過莫讓這神通埋沒於世,倒也是深獲我心。”
元風馳大喜道:“承蒙前輩成全,晚輩感激不盡。”
草屋中人道:“太元神功雖可在昊天稱雄,到了仙庭只怕就難有大用了,且以太元神功而御十步驚殺神通,好似小兒養虎,難免有尾大不掉之虞,著實是兇險。好在十步驚殺自有絕妙功法,與太元神功並不衝突,你能否修得兩大神功在身,端看你的造化了。進來吧。”
元風馳聽到這最後三字,如聞綸音,不過他畢竟是仙族弟子,便是心中極喜,神色仍是從容,先深深一揖,這才緩步走進草屋。
原承天三修相視而笑,皆替元風馳歡喜,那人生機緣果然是無處不在,元風馳仗著太元神功,七步干戈神通,雖可在昊天稱雄,若去了仙庭,只怕就難有大用了。
如今有了這樁機緣,元風馳亦可在仙庭大展身手了。
不想這一等就是三日,四修雖在草屋外久候,心中卻愈是歡喜,只因以五老神通,若想傳功,只需一道傳功符便罷,如今花了三日時光,分明是想刻意成全元風馳了,可見除了十步驚殺之外,那傳功古修必有其他手段相授。
到了第四日,元風馳方才出了草屋,面上卻仍有戀戀不捨之意。那索蘇倫便走上前去,將元風馳一拉,元風馳這才恍然,不覺就是一笑。
這時草屋中又有另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此人道:“今日我等與四修結緣,你等或贈法寶,或傳神通,或言機密,卻仍有一人遺漏了,怎能算是功德圓滿?”
原承天聽到“四修”二字,不覺一怔,任太真亦在此處,怎的魔界五老卻是視而不見?他轉目向任太真瞧去,任太真面色如常,卻又瞧不出什麼來。
那沙啞的聲音就道:“此修乃是禪修之士,與我等所學不同,便想結此機緣,亦是難了。”
金聲音玉者便道:“不錯,那禪修之道,乃是發自於心,不假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