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斷言,令無參應是得了這些異術之助,算出了自己將會逃到這裡來,可是具體的方位,他卻是計算不出,否則他又何必開口相誘,只需約齊人眾,就可將自己擒住了。
他既明此理,便抱臂冷笑,且看令無參如何表演。
那邊玄焰與獵風已將方清執扶進金塔的靜室之中,替她接續斷臂了。
此時令無參又道:“道友既是不肯現身,在下就算想助道友脫困,亦是無能為力,說不得,只好動用些手段,逼道友出面了。”
他口中說著話,手中不停掐訣,手掌一開一放,一道青光射進空中,卻是凝住不動,也不知弄何玄虛。
等這處青光祭畢,令無參身形一動,青光縱地法展開,剎那間已去了數里,手中同樣又祭出一道青光來,向那空中祭去。
原承天此時已瞧得明白,這令無參分明是在設定一種陣法了,只是這種陣法並沒使用陣旗,而是以禪修的禪言為基,其中玄奧,便是原承天也難以參透。
原承天心中沉吟不決,若容那令無參從容將陣法佈置完畢,自己豈非要被困在此地?而自己又實在不識這種陣法,想來破解起來也是困難重重,那令無參以陣法為基,鬥起法來也會大佔便宜了。
是以若想佔得先機,就需得立時衝將出去不可,但那卻會暴露自己的身形,重陷逃亡之境。
不過令原承天感到疑惑的是,瞧令無參的舉動,這陣法的範圍只怕約在千里之廣,這世間任何一種陣法,也不可能有如此大的威能,若是這般想來,所謂令無參佈置陣法之舉,就不過是虛張聲勢了。
令無參究竟是虛張聲勢,還是確實布有陣法,一時之間,原承天也難以決斷,他對禪修之道,實是知之甚少,禪修之中,是否有如此威能的陣法,以他的玄承,也是難以說的清楚。
看來需得想個法子,試探一下令無參佈置的所謂陣法,究竟有何玄奧了,而這個法子,卻又不能暴露自己的方位所在。
這對別人來說,或是困難之極,對原承天而言,倒有一個現成的手段,那就是動用靈偶了。
原承天的靈偶指揮如意,施收之際又極是方便,實是面對這種局面下的最佳手段,而原承天也存心想試一試令無參的修為究竟到了何種程度。
因為他早就隱隱覺得,這令無參實是自己平生所遇的勁敵,其人無論是才智還是修為,都堪為對手,更恐怖的是,此人年紀極輕,以他此刻所取得的成就而論,原承天在如此年齡時,已是略遜一籌了,此人唯一的缺憾是或許是歷練不足,但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當下一掐法訣,就將靈偶無聲無息的放了出去,這靈偶就算被困陣中,自己在陣外御控,總有方法脫困,而在原承天算來,令無參最大的可能是虛張聲勢,逼迫自己現身罷了,是以放出靈偶,其風險完全可以承受。
靈偶出塔之時,何無聲息,原承天早將其身上靈息壓至極低,令無參若想從靈偶身上追本溯源,判斷出原承天的方位,則是萬萬不能了。
是以在離了金塔數十里外,靈偶方才現身,就在靈偶身上壓靈大放之時,那凝在空中的青光忽然灑下絲絲縷縷的光芒來,原承天存心要試一試這青光的玄奧,是以並沒讓靈偶閃避,而是放出靈蛇鎧甲來護住其身,靜待那青光拂體。
空中絲絲縷縷的青光瞬間就灑放全身,便在這時,遠處傳來令無參的長笑聲:“道友終肯現身一見了嗎?”
原承天暗暗點頭,原來那凝在空中的青光,不過是一種警示法術罷了,不過這種警示法術,實也算得上是一種陣法了,只是這陣法重在示警,而非困敵罷了。
他雖明那青光不過是小術,可也對令無參的心智大生敬佩之情,此人一番虛設其陣,卻讓自己也緊張起來,若非有靈偶在手,實不知該怎樣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