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崩塌,天地清氣就此斷絕。”說到這裡,已是淚如雨下。
原承天見諸修期望甚殷,就覺得肩頭的擔子無比沉重起來,只是自己此刻不過是仙修大成之士,何時能入仙庭,何時方得道果,又到了何時才有莫大神通,挽五界於將崩。
若是那尋常修士,便是將以上的事情想上一想,也會覺得沉重之極,那如山的壓力,只怕頓時就將人壓得垮了。但原承天雖覺胸口沉重,可心中倒有一絲執念,因此聽到姬老祖此言,只是將頭微微點了一點。
三修何等人物,又是境界極高,那原承天的心思便是不說,又怎能瞧不出來,眼見得原承天突遭這天下第一大的事體,猶是鎮靜從容,三修心中同時叫道:“世遵分魂千萬,今日果然生出主魂來,我等歷劫無數,今日總算有個指望了。”
原承天緩緩道:“當今昊天亂世,究竟是個怎樣的情形?”言罷轉向姬老祖。
他此言一出,隱隱然已有世尊不世之威,姬老祖三修雖比他境界強得多了,可胸中之氣亦是一窒,個個心中暗道:“世尊之威,果非他人可及。”
姬老祖既被原承天點到,如何敢不應,他知道原承天只問自己,定是因為自己剛才那番話了。
當下沉思片刻,這才言道:“世尊,自從你化身萬千,重回世間歷練,且四神又失其二,神執唯存其三,那天道又如何能正?本來天道昭昭,心中若不能太虛忘情,怎能修成大道,如今天道大亂了,便有那作奸犯科之徒,亦得修成大能,在下言此為未世之兆,實非突發奇想,還請世尊明斷。”
原承天道:“為何那凡界仙修,卻有正氣尚存?我觀凡界修士,倒也胸中存有一絲正氣,義士甚多,反倒是這昊天諸修,不知敬畏,一味殺伐,更有顧氏弟子,為了一己之私,竟不惜動用邪術詭謀。在下私心妄斷,昊天修士實不如凡界多矣。”
姬老祖道:“凡界因靈氣稀薄,修士境界有限,且四神雖餘其二,總算還能維持凡界天道,因此凡界諸修,心存正道者在所多有。但昊天如此廣闊,又得天獨厚,靈氣極沛,天道如何維持,而自朱雀碎魂之後,那天道更是搖搖欲墜了,遂使昊天諸修可不依天道而修,一旦境界到了,自然就升了上去,誰來去計較那修士的心性是否偏離天道人心。”
原承天揪然不樂,道:“若是如此說來,這昊天日後只會是越來越亂,那修士之心,也會愈發的兇殘自私了。”
令清禪長嘆道:“若是四神不出,天道不正,只怕便會如此。”
原承天雖有百折不撓之心,此刻亦是黯然,既然天道不正,仙修之士便不受拘束了,又怎會再去修心,既然不去修心,那修為越強,豈不就是越加的肆意妄為。
不過四神雖只存其一,但那四神齊出倒也不是沒有指望,朱雀收集的分魂越多,神通越是強大,其後自然勢如破竹,想來重回仙庭時日可期,而白虎玄武,似乎亦有出世之兆了。
便是那金鋥紫焰,亦在九淵之中見過一面,此焰亦可造化萬物,實為重建諸界不可或缺之寶,可見重建諸界雖是極難,卻也不是沒有一分指望。
原承天想了想,便道:“不知蘇氏設的這座洗煞池,又是怎樣的來歷?此池存世,仙族弟子怎有敬畏天地之心,此事好比一根尖刺,令在下心中難安。”
令清禪道:“此事自然要問姬兄了,我天一神宮剛剛進入仙庭,實不知其中詳情。”
姬老祖道了一聲“慚愧”,面色便有訕訕之意,只是在世尊面前,如何敢有半絲隱瞞,便道:“此池之設,或在五百年前就有定議,但那尋常的消煞之法,如何能夠消得乾淨?縱是以蘇氏財力,亦是無法做到盡善盡美,不想自那九瓏誕生在蘇家之後,那蘇氏的池塘之中,就生出一朵白蓮來。”
原承天“啊呀”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