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損了二百五十餘道,幾近廢人了。
需知人一生出來,便具三百六十道靈脈,凡俗之輩不修仙道,靈脈潛藏不用,一旦入了仙修之道,方才能啟用靈脈,運轉真玄。
自己靈脈受損如此嚴重,只怕大半法術皆施展不得,若論其此刻境界,那是連真修也不如。差可幸慰的是,自己因有小鼎白蓮護持,肉身尚無大損,更可喜的是,所修神識尚存。
自家神識非同小可,便是昊天金仙之士也被自己比了下去,如今只好仗著這神識在凡界掙扎求生了。
如今自該尋個隱密所在,將靈脈修復才是正理,只是他雖知靈脈修復之法,但善醫者不可醫自身,總需他人相助不可。
他心中道:“我在凡界,尚有些淵源,卻不知此番遭劫,又是怎樣的際遇,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便對至德上人道:“不知道友是何來歷,今日相遇,也算是一樁機緣,若蒙相助,感激不盡。”
至德上人忙道:“仙師說哪裡話來,在下乃玄幽宗至德,今日得逢仙師,那是無上的造化,自該侍奉仙師才是。”
原承天聽這名字甚是陌生,便道:“貴宗門有位至聖長老,與在下有些機緣,卻不知此修何在?”
至德上人喜道:“原來仙師竟是我宗門故舊,至聖長老如今仍在我宗門就職,是為本宗首席長老。”
原承天心中暗歎不已,當初自己初遇至聖長老,那至聖長老何等威風,只覺得今生能有至聖長老的成就,也就不枉此生了。哪知再遇至聖,仍未曾修成仙修之境。
但話說回來,那至聖雖無仙修福緣,勝在一個安穩,豈不是強過自己今日遭遇?兩種人生際遇,此刻倒也說不出誰是誰非了。
原承天道:“道友,我身上所裹物事,乃是七界刀君的刀衣,此物被我用劍文法訣包裹,諸法難破,如今我靈脈受損,法訣難施,卻要仗道友替我解開了。”
至德上下聽到劍文法訣四字,已是驚得目瞪口呆,苦笑道:“仙師,這可生生難為我了,那劍文我只知其名,又怎有緣修得?我但凡修得一字二字劍訣,我玄幽宗也不至於此。”
原承天道:“劍文法訣艱深古奧,以凡界修士境界,的確是學不得。還請道友替我設一座陣法,道友只需聽我指點,借那天地之力破解法訣,也就是了。”
至德上人心中惶恐起來,道:“就怕在下修為極低,玄承無多,有負道友雅望。”
原承天笑道:“道友既肯相助,就絕無不成之理。”
當下就傳至德上人設陣之法,那至德上人不過是名羽修之士罷了,所學與原承天相比,豈不是天地之別?原承天的話中稍涉玄奧,那至德上人就是一頭霧水,因此聽原承天說罷,只聽了個半痴半呆。
好在原承天最具耐心,又自忖道:“我的境界玄承強他太多,這位至德上人,瞧來也不算靈慧,看來只好由淺入深,先探探他的玄承再說。”
於是便不與至德述說陣法,只問至德平時所學,三言兩語之下,便知至德所學著實淺薄,自己所傳的陣法之中,竟有大半秘術至德無法參悟,以至德此刻修為玄承,若想學會這陣法,怕沒個十年八年?
原承天心中只是叫苦,忖道:“若是無參三非在此,或可助我一臂之力。”只是這話卻不便說出,否則豈不是冷了至德之心?
那至德知道今日際遇非同小可,自是打點精神,以求有所獲,哪知原承天所述之道過於玄奧,如同天書一般。唯恨自己靈慧不足,遇著這天大的機緣,卻入寶山而空手回。
原承天雖嘆至德上人靈慧玄承不足,亦不肯負了今日際遇,至德雖不具靈慧,卻也誠懇可敬,何不結此善緣?就結合至德所修之術,略加點拔,授其兩字無界真言,是為斷字訣與玄字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