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蟲皆是稟性兇殘,冷血無情之極,視這世間生靈皆為口食,若坐視這蟲巢坐大,可謂貽禍無窮了。
兩名灰衣人只遁了數里,便向地面大澤衝去,剎時就沒進水中。
原承天暗道:“原來這蟲巢建在水中,若不是親眼瞧見,怎能尋得著。”
他有域字真言藏身,倒也不必掐起避水訣,仍是亦步亦趨,緊跟在兩名灰衣人身後。
在水中瞧得分明,兩名灰衣人又化成原形,緩緩向那大澤深處潛去,只潛其數百丈,那大澤已然見底。
原承天向四處瞧去,猛然一驚,原來那大澤的河床上白骨森森,不知積了多少屍骨,將那屍骨略略一瞧,可知絕大多數都是靈獸靈禽,亦有少數修士的骸骨。
原承天暗暗點頭,需知那蟲修就算得道,卻因先天道體不足,辟穀之術難以大成,故而仍需時時進食,只不過修為越高,進食越少罷了。
那蟲巢之中不知有多少大能靈蟲,在此數萬年,又不知傷了多少生靈的性命。原承天暗暗發誓,今日人手不足也就罷了,他日有暇,定有梨庭掃穴,將此處萬蟲清剿的乾淨。
兩隻靈蟲沉到澤底之後,就身子一搖,向那河床緩緩鑽去,原承天細細瞧去,原來那河床上有無數孔洞,孔洞彼此相連,密如蛛網一般。原承天身入其中,就好似入了迷宮,若不是靠前面兩蟲引路,哪裡能尋到路徑。
他一邊緊跟兩蟲,一邊心中盤算,推敲日後清剿蟲巢該如何進行,此處雖是孔洞極密,但原承天只需來過一次,還怕記不住路徑。
正在那裡留心記路,忽覺面前一闊,原來已不在孔洞之中,而是身處一個地下大澤了。
兩隻靈蟲仍不停留,很快又在這地下大澤中尋到一處孔洞,再次鑽了下去。而沿著這第二層的孔洞行了數百丈,又到了第二層地下大澤。
原承天暗嘆此處果然是隱密之極,那地下密道無數,大澤相連,靈慧稍有不足者,就會繞得頭昏腦脹了。
這地底第二層大澤與剛才不同,此處水流微溫,四周氣泡無處,那氣泡之中,暗藏頗純的火之靈力,原承天心中忖道:“莫非此處竟有地底火山?”
便向下一瞧,果然澤底暗放紅光,有數百處孔洞在那裡冒煙突火。其中有十餘處地火最強的,皆被法術罩住了,以使水流難入,而在這十餘處地火之側,則有諸多半人半蟲的修士,借那地火在那裡煉製法器。
就見兩隻靈蟲來到最大的一處地火處,再次轉化為人形,從懷中各取出一塊黑黝黝的木牌來,向那地火拜了拜,那地火就分開一道數尺寬的縫隙,二蟲身形一晃,就沒入地火之中。
原承天暗暗叫苦,原來那蟲巢的入口卻開在地火之中,瞧這地火顏色古怪,尋常的避火訣如何能用得著?
等那二修消失不見了,原承天這才靠進地火處,用神識略略探去,果然那地火極是猛惡,火焰竄起數十丈之高,中間火星亂閃,那是地底的五金之物與岩石被地火燒得化了,被這火勢帶將出來。
原承天的避火訣也只能避得了火罷了,若被這極高溫度的五金之氣與岩漿沾到身上,豈不是一命嗚呼。更要命的是,這地火暗藏極強的法則之力,就怕域字真言也未必能抵受得住了。
原承天好不容易來到此處,怎肯就此離去,那地火之中,必是蟲巢的核心地帶,若不能探明這蟲巢究竟有多少大能靈蟲,那靈蟲的手段如何,尤其是若不能探明蟲巢主人的來歷修為,此行只能算是半途而廢了。
此時元風馳暗暗傳音過來道:“承天,此處法則有異,極是兇惡,不如暫退,需知來日方長。”
原承天搖頭道:“元前輩,此次若不能探明蟲巢虛實,他日不知要頁落多少修士,便有萬千風險,也需得一探究竟。”
元風馳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