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的。本座與玄焰,碧焰,都是先天靈物,也就罷了,獵風心中無塵,又煉就太一神功,可最多也只能呆上十年罷了,偏偏是你,雖比獵風心境強了數倍,反受這不移時域的微妙影響甚多。”
原承天這才知道是這般緣故,驚問道:“若我一直呆在此域不出,又會是何種結果?”
朱雀道:“輕則走火入魔,重則元魂俱裂。”
獵風驚呼道:“竟有此事?”
朱雀臉色凝重,緩緩道:“人只道修行是最容易不過的,只需尋個清靜所在,苦苦自修便好,卻不知人有心火,那便是太一神火了,此火平時覺察不到,唯有在極靜之時,方能隱隱得窺,我等仙修之士,之所以要苦修心法,就是要用心法壓住此火了,若是你不修心法,只是一個人靜處,也就三五個月,你就焦燥不安了。”
原承天與獵風對此是深有體會的,齊齊點了點頭。
朱雀道:“所以修行之道,最是艱難,也就在於此了,只在是域外世界,縱然心生燥意,一來有心法壓制住了,二來可隨時停止,倒也無妨,可是在這不移時域之中,因法則有異,這心法斷斷是壓不住心火的。並且此事也和你在罪己殿上發過的誓言有關,你雖身在不移時域中,從外界瞧來,那時間是定住了,可畢竟還是過了這許多時日,你那誓言已動天聽,若不去完成承諾,天地自會罰你。”
原承天道:“那像晚輩這般情景,還能再呆上多時?”
朱雀瞧了他一眼,就道:“你目光已帶微赤,那是心火上浮之兆,可惜本座先前說過,不能傳你太一神功,否則倒可再呆上三五年。至於現在,怕只能勉強撐上一年吧。”
原承天低頭沉思,半晌方道:“只可惜這次大好機緣。”
朱雀道:“那也是無可奈何之事,好在獵風今天有所明悟,這流時刀一年之中或可煉成,若本座在旁邊加以指點,應該會更快一些。”
原承天道:“總是要勞煩前輩。”
朱雀笑道:“說什麼勞煩不勞煩,本座雖是天下共主,可這紅塵世情,卻也沒曾經歷過,一直也存了個心願,想來紅塵走一遭,此次遭遇天劫,反倒遂了本座的心願。本座與你們多處一日,就是一日的歷練。”
此話之中,已有惜別之意,雖然一年時間瞧來漫長,可一旦分手之期定了,對修士而言,也不過是一彈指罷了。
原承天主侍二人與朱雀相處日久,又沒修成那太上無情的境界,自然是喜聚恨別的,聽到朱雀此話,都是心中悵然。
朱雀見自己一句話勾出二人的離情別緒來,就想出言安慰,忽然覺得心中也是一軟,竟也有幾分捨不得,不得不感慨這紅塵世事,果然最易亂心動情。心中也警惕了起來。
當下也不說話了,將心境定了定,道:“承天,且讓獵風抓緊煉製流時刀,你可隨我來,那兩件靈偶,本座已尋到了煉製之法了。”
原承天忙隨著朱雀來到靜室,二人分坐之後,朱雀抬手關了門戶,又掐了道法訣,將這靜室設了禁制。
原承天瞧見朱雀這般鄭重其事,知道這煉製靈偶的方法定是非同小可,這金塔中皆是自己人,既知朱雀與原承天在此用功,絕不會敢來打擾了,看來是必有其他緣故了。
朱雀道:“兩年前本座用觀玄之法,瞧出這兩具靈偶的元魂是萬萬動不得的,否則這靈偶失去了復原之能,也是毫無益處了,是以本座當時就想了個辦法。”
原承天道:“感聞。”
朱雀道:“這方法就是,將這兩具靈偶元魂中的‘不碎身訣’剝離出來,就此獨立成就一套心法,只要這心法到手,這兩具元魂也就可以隨手消去了,承天只需學會這個心法,再分出兩縷元魂來,這靈偶便可大用。”
原承天撫掌笑道:“前輩之法,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