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有何手段能制住這大長老了,無奈之中,就將禪識向此人身上一掃,竟是想用禪識突破此人的靈識,強行去解那魔魂香之劫。
對同等境界的修士用禪識破其靈識,可謂是仙修界罕見之事,原承天所仗者,一來是這大長老心神迷亂,二來是自己的禪識無聲無息,這大長老難以覺察,三來則是自己的禪識委實比這大長老強出不少去。
不想這被迫無奈的一試,那禪識竟真的突了進去,由此也可見這魔魂香甚是厲害,對修士的靈識造成怎樣的傷害了。
原承天心中大喜,急忙將禪識在這大長老靈識中一掃,先將那魔魂香所造成的一點幻像打碎了再說。這幻像一除,大長老的靈識當可恢復了。
果然,大長老的身形忽的停了下來,瞧見自己立在空中,就是一怔,奇道:“在下為何會在這裡?”剛才的事情,竟是一點也記不得了。
原承天不及細細解釋,急聲道:“你等受人所迷了。”
既知那被魔魂香迷惑之人靈識不強,就再次如法泡製,將禪識向另外三人一一掃去,這三人原是被困住了,又怎能掙扎抵抗,因此片刻之間,三人靈識中的幻像已除,齊齊恢復了神智。
原承天將定天鼎,域字真言與法訣齊齊收了,叫道:“諸位在此稍候,貴宗主之事,且容我日後與你們慢慢說來。”
足下遁風施展開來,一去就是百里,在空中將銀偶取出,就借這傳字真言之力,再一去,就是千里了。
如今原承天對這傳字訣的運用已是大有心得,這傳送的距離可長可短,一切盡在心中,他剛才算算時間,陰老魔最多隻能逃去幾百裡罷了,因此這次傳送,只去了千里,想來應該已是搶在陰老魔的前頭。
他定下身形後,再將禪識向身後掃去,果然發現不遠處有兩道身影,正向這邊急急遁來,原承天心中一動,用了個藏身慝影的法訣,就此隱在空中,靜候陰老魔到來。
那陰老魔應該是絕對想不到,自己擺脫了神秀宮四人的糾纏之後,還能搶在他的前面,到時自己雷霆一擊,這陰老魔又能逃到哪裡去?自己此刻的修為應該已在陰老魔之上,諒他也探不破這藏身慝影術來。
片刻之間,陰老魔的身影已現,然而原承天卻驚訝的發現,那陰老魔身邊的人卻非冷凌洛,而是一位黑衣修士。
這黑衣修士陰沉沉的一張臉,身上魔息時隱時現,分明就是一位魔皇級的魔修。原承天探到此魔如此修為,也不由倒吸了一口氣。
那魔皇可是相當於羽修級的修為,雖然其以實力而論,並非同等境界的羽修對手,可實為自己的勁敵了。
而見到這名魔皇,原承天先前的疑團就一一解開,若非得這魔皇之助,那陰老魔是怎樣也奪不去陳玉瑾的肉身。
就聽那陰老魔道:“可惜此次計劃功敗垂成。”
魔皇冷笑道:“莫非是因為剛才那位丹修之故嗎?此人的手段極是稀鬆,又怎會揭破你的好事?”
原承天聽到這裡,心中黯然,這麼說來,那冷凌洛竟是殞落了。
陰老魔陪笑道:“那阻屬下成事者實是另有其人。”
原承天見陰老魔以“屬下”自稱,知道陰老魔與魔界的關係顯非泛泛,此人走投無路,終於以身事魔,不免讓人感嘆。而細辯二人對談,也隱隱透出陰謀的味道來。
那魔皇又道:“說來也是你沒用,你奪了陳玉瑾的肉身多日,為何卻驅不盡此人的靈識?又兼你行事不密,殺人無忌,才惹出今日的禍事來。”
陰老魔不敢強辯,只能委委屈屈的道:“是。”
原承天這才知道陰老魔的聲音為何如此怪異了,原來卻是因為那陳玉瑾的靈識猶在之故,這陰老魔為了急速增強修為,驅除陳玉瑾的殘存靈識,不得不誅殺神秀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