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便生鎮魂碎魄之術,將黑偶這道元魂逼出金軀。石偶瞧見黑偶元魂受迫,又怎能不驚?
先前羅無寂臨死驚天一爆,已使紫偶受損,如今正在時空妙塔中修行,若再損黑偶,他日與原承天之戰,豈不是勝算全無?
石偶慌忙將黑偶元魂一綽,同時身子一晃,已另劃一域,藉著破域之能避開太乙神光。
饒是石偶大能,仍受那太乙神光波及,一隻石臂也被打得粉碎了。
好在雖損一臂,卻能救得紫偶元魂,也算立得一功。
那石偶穿越界域,再顯身影,搖頭道:“厲害,厲害。”
卻說原承天出手之時,正被九瓏瞧個正著。那九瓏因要安撫蒼穹百姓,不便離境,但心中總是放心不下,便動用天慧道果以觀天下,如今瞧見太乙神光震懾二偶,不由得露出笑容來。
原侍一向在九瓏身側護法,見九瓏面上含笑,便道:“仙子何喜之有?若能得聞,侍一也好開心片刻。”
九瓏笑道:“侍一,你可知我一向以來,最擔心的事卻是什麼?”
原侍一道:“仙子心事,侍一不敢妄測。”
九瓏道:“我原是擔心世尊仁慈,心中又絕無名位之念,一旦拯五界蒼生於蒼穹,那天羅若來爭位,佔我蒼穹,以世尊性情,八九是肯讓的。”
原侍一點頭道:“世尊性情,向來如此。”
九瓏道:“九龍海蓬萊之會,世尊與天羅議及魔界之事,那天羅固執已見,不肯讓魔修進入輪迴,方讓我略略放心。只因由這件事,便瞧出天羅絕非蒼生正主,世尊為了魔界百億蒼生,應是不肯讓位了。”
原侍一這才想起,當時天羅尊者不肯讓魔修進入輪迴,惹得諸多大能紛紛變色,但唯有九瓏面帶微笑,原來卻暗藏著這個關節在此。
原侍一道:“天羅自然絕非天地正主,只是魔界之事,總是可商酌的,世尊若以魔修進入輪迴一事做為條件,答應退出蒼穹,那天羅尊者必是肯的。”
九瓏點頭道:“侍一不愧身在世尊身邊多年,最知世尊性情。因此我那時雖是一喜,但猶有餘悸,這份擔心,只到今日才放下了。”
原侍一急道:“還請仙子盡述其詳。”
九瓏便將雲裳之事一一道來,其後道:“如今世尊已算是看清天羅尊者性情,此番出手,便是忍無可忍了,既然出手傷了黑偶,那好比是向天羅尊者釋出戰書,無論最終誰掌天下,世尊是絕不肯再向天羅尊者退讓了。”
原侍一咬牙道:“那雲裳雖是愚鈍,卻也是身世堪憐,天羅連這弱女子也放不過,一心借雲裳之手,挑動民心,壓制世尊,是可忍,孰不可忍。”
九瓏嘆道:“世尊對天羅的性情怎能不知,其一味隱忍,不過是瞧在大局為重,只想先將這兩界蒼生救到蒼穹再說,如今天羅尊者屢破世尊底限,世尊終於出手,我也可就此放心。”
原侍一道:“看來等不到五界安靖,天羅與世尊之戰,怕是就要上演了。”
九瓏道:“天羅尊者若是等兩界蒼生安置之後再來動手,便說明他心中有七分把握,若是等不及那一時,說明他只有五成把握了。雖是如此,此戰勝負,尚是難測。”
原侍一道:“侍一不敢動問其詳,以免洩了天機,卻不知雲裳最終是怎樣的下場。”
九瓏心中亦是牽掛,便再次動用天慧神通,以觀場上變化。
卻見那雲裳不知背後洞天鏡光華已散,仍以為自己逆修紫羅心法,獲得極大神通,於是祭起手中法劍,來與大仙子鬥法。
大仙子雖驚雲裳敵住青毫,卻又怎能後退,當即亦祭劍來敵,瞧那空中雲裳的法劍,雖有沖天黑氣,其實倒也平平。心中不免有些驚疑了。
這時空中兩柄法劍便觸在一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