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毫神光落下,就將面前仙禽一掃而空,那仙禽雖是數目眾多,又怎經這青毫神光掃蕩,頓時就給灰鵬開出一條路來。
灰鵬本來見掙脫不待,已萌死志,見原承天施出青毫神光,不由大喜道:“道友救我!”
這時少女秀眉微皺,道:“原來是修成青毫神光,難怪如此猖狂。”玉手指處,數百輛青銅戰車皆射出黑光一道,那數百道黑光匯到一處,便化為赤光,此光落在諸多仙禽身上,就見那仙禽雙目皆赤,口中鳴啾聲急,齊向原承天湧來。
原承天暗道:“這赤光比黑光更強,卻不知青毫神光能否再顯神通。”
忙將青毫神光再次用出,卻見那仙禽渾然不理,便被青毫神光掃到,也只是身子微微一頓罷了。
原承天暗叫糟糕,若是青毫也難驅散仙禽,自己與灰鵬豈不是落個同樣下場?
不過原承天畢竟玄承過人,雖見千禽湧來,心中絲毫不慌,暗忖道:“這世間神通再逆天,也必有相生相剋之法,那黑光也罷,赤光也好,度其原理,應該是某種強大禁制,可令殺伐之術難施,如今只好試試紫微神光了。”
那紫微神光的屬性與青毫截然不同,此光激發真玄,可使人修為突飛猛進,絕非殺伐之術,而是一種無上加持。但若是威能過強,亦可使對手難以承受而身滅魂消。那紫微神光便好似一味良藥,若是過足過猛,便成虎狼之藥了。
因此原承天再施紫微,只盼能避開赤光加持,生出奇效。以解今日之厄。
少女瞧見紫光大放,目光中瞳孔緊縮,面色鐵青起來。
此時那被紫光掃到的仙禽“轟”的一聲,就變成一團團火焰,在空中燃燒起來,原來那紫微神光激發真玄,仙禽如何承受,真玄猝迸發,就激起團團真玄之火來。
原承天見紫微神光可用,心中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這時少女大喝一聲,將身邊坐椅一拍,於車中華蓋上長出一面大旗,那大旗無風自動,匯來陰風陣陣,而陰風之中,生出一隻斗大的眼珠,這眼珠緩緩轉動,便要瞧向原承天。
不等那眼珠轉目過來,原承天已是暗暗心驚。
他暗叫道:“此寶必定極為厲害,若不知此寶根底,怎可貿然抵禦?”
於是急聲叫道:“灰鵬兄,速速離開此地。”
灰鵬叫道:“願與道友同進退。”
一修一鵬,各施遁術,剎時就離了原處,那灰鵬雖傷了左翼,右翼一扇,仍是去了萬里,而原承天動用凌虛步法,亦是飛去萬里。
一鵬一修見離了險地,齊齊止住遁風,卻見獨目仙等人已在遠處招手。原是那鐵扇散人生性謹慎,知道原承天一去,必定惹來風波,便事先遁來此處了。
原承天道:“諸位皆在此處,那是極好了,這次獸劫非同小可,我等可同去華月城,再定行止。”
鐵扇散人道:“不錯,如今此境也不得安寧了,還是速速前往畢月境要緊,也免得惹禍上身。”
獨目仙道:“這話也說的是。”
灰鵬卻搖頭道:“那人族修士若見了我只怕生疑,在下著實不便入城。道友救命之恩,只好他日再報了。”
原承天道:“不過是隨手之勞,有何相報處,卻不知這獸劫生髮的根源卻是何由,正要向灰鵬道友請教。”
灰鵬道:“說來慚愧,我向來不問世事,北域雖是獸劫滔滔,我竟是不知,只是在我瞧來,那參與獸劫時,絕大多數皆是矇昧獸禽,但修到七級境界的仙禽仙獸,極少參與此事,但又怕惹那人族修士疑心,故而只好來個兩不相助了。”
原承天道:“身處嫌疑之地,若能潔身自好也是難得,道友既不便入城,在下怎敢勉強,他日有緣,再來敘話。”
灰鵬問了原承天名姓,當著獨目仙與鐵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