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一說,你就突然又消氣兒了。”
我撇撇嘴:“你太聰明,太會化解危機,太懂怎麼討女人歡心。我呢,I'm young and stupid。”
這是我在看美劇的時候學到的一句話,當時趙伊伊還嘲笑我:“你豈止是年輕的時候愚蠢,只怕你老了以後比現在更愚蠢。”
方至言聽明白了我說的話,抬手就在我腦袋上打了一下。
雖然沒有力道,打得一點兒也不疼,但我還是鬱悶了——靠,我一個病人,現在還虛弱著呢,怎麼能這樣兒欺負我。
所以我把筷子往碗裡一戳:“我吃不下了。”
方至言很平靜地把碗挪到他面前去:“我吃。”
我眉毛都挑起來了——那面已經被我摧殘成什麼樣兒了啊,都糊得差不多了,看著都特噁心,他還想吃下去?我都吃不下去了。
結果他淡定地一點點兒地吃完,完全不顧我匪夷所思的臉。
吃完了他去洗碗,然後回來,直接就往床上一躺。
我還坐著呢,看著他:“你幹嗎呀。”
他理所當然地看著我:“睡覺。”
我皺著眉:“我不是說今兒晚上不跟你睡的嗎,你不是也答應了嗎。”
他也坐起來:“你肚子疼,還餓,我就給你提供服務了,你不能這麼狠心。”
他拿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兒看著我,看得我心裡一抖——他平時很少這樣兒的,所以現在我心裡很慌。
不過我也有點兒明白,他是為了消我的氣兒。
所以我沒說什麼,躺下來。他馬上重新躺下來,挨著我,伸手從背後摟著我,手擱在我肚子上。
我頓了一下,說:“我沒刷牙。”
他就靠在我腦後,說話的時候氣兒都噴在我耳朵上:“我刷了。”
我:“……”
他又說:“沒事兒,我今兒沒在面裡頭放大蒜。”
我:“……”
他接著說:“你好好睡,明兒早上刷兩次牙都可以。”
我已經不想說話了,直接眯著眼睛就消聲兒了。
他也沒再跟我說話,拉了檯燈,房間裡就又黑了。
後半夜,我才沒有頻頻地做惡夢,而且睡得很好,一直到第二天自然醒。
週末是好日子,所以我很開心。早上小巴給我發了條簡訊,我告訴他我最近鳳體欠安,他馬上就回說要我好好照顧身體,最近他不會來叨擾我。
這人,這詞兒用得專業的。
我起得晚,方至言早就起來了,弄了早餐,看著我無精打采地吃,還問我:“肚子還疼得厲害嗎?”
我搖頭:“不疼了。昨兒晚上就不疼了。”
他頓了一下,然後說:“一會兒還是吃點兒藥吧。”
我擺擺手:“我沒事兒,我早上起來都是沒什麼精神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已經不疼了,我真沒事兒。”
他又看了我一會兒,沒說話。
我吃得挺慢,見他一直坐在那兒沒動,就問他:“你今兒不去公司?”
即便是週末,他有時候也會去公司的。貌似他最近應該是比較忙的,今兒都不加班,有點兒奇怪。
他搖搖頭:“不去了,今天放假,陪你。”
我抬起頭:“別,你要是這樣兒,你們公司人會在背地裡罵我的,到時候我被扎小人兒都不知道。”
他無語地看著我:“你想多了。我們公司不招變態。”
我:“……”
吃過早餐,我坐在沙發上,方至言陪著我坐著看電視,很安靜,一直到我突然說:“你給我看看你以前的照片兒吧。你有嗎?”
他愣了一下,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