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創海天慢慢地扭動著那龍頭,寬椅竟然緩緩地動了起來,向後退去。
椅子載著創海天慢慢地向後退去,之後,在原來的位置之上又快速地滑出了一把新的椅子。
而那把椅子和創海天所座的金色寬椅一模一樣。
這是一條被太陽石照耀得通明的暗道,創海天從寬椅上面下來,沿著階梯一直向下走,走到盡頭,就看到了一間被昏黃火光照亮的寬敞地下暗室。
暗室的左邊有兩把石椅,石椅中間是茶几,茶几之上是一壺發散著清新味道的香茶。
而暗室的右邊是一尊巨大的銅爐,爐火成昏黃之色,將暗室照耀得滿是通明。火光昏暗,使得整間暗室充滿了神秘色彩。
而最令人感到驚駭的還是在暗室的盡頭,居然有一座巨大的水池。
水池之中裝滿暗綠色的液體,裡面還有黑不溜秋的生物在遊動。
不過,此刻創海天卻是沒有看向他處,而是怔怔地盯著那水池之中的一個方形的鐵籠。
而在鐵籠之中,卻是用金鐵鏈吊著一個人。
那人睜著眼睛,直直地盯著創海天,卻是一句話也不說。
兩人四目相對,沉寂無聲。
而就在創海天坐在左手邊的椅子上,拿起茶几上面的茶杯,準備倒點茶水潤潤嗓子的時候,從暗室不遠處的一面石牆的後面卻是轉出來一個人。
那人全身被黑色的斗篷所遮蓋,看不到模樣,走起路來極為平緩,顯得不慌不忙。
“你來了”。
黑色斗篷之人說話極為低沉,就像是那聲音並不是從他的喉結之中發出來的一般,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創海天臉上的沉色一變,笑著道,“鬼人,籠中的創天龍最近怎麼樣?”
黑袍之人原來叫作鬼人。
而那鐵籠中人,正是曾經與創海天一起並肩作戰,抵禦南域獸族入侵,而後來消失的北域強者創天龍。
鬼人緩緩地走到那火爐旁邊,從地上拾起一條木柴扔到火爐之中,熊熊的火焰翻動著,直接就將那根木柴吞噬。
不過,卻仍舊是難以照亮那鬼人黑色斗篷下的臉面。
對於鬼人的不回話,創海天早已是習以為常,並沒有更多的言語,而是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鎮定自若地喝了起來。
“味道不錯,還是那麼好喝。不知道你是用什麼法子泡出來的這香茶?”創海天仿若是自言自語,抬著脖頸品著香茶。
而黑袍之人也就是鬼人,卻是仍舊不語,慢慢地向創海天的這邊走來,並坐在了那創海天旁邊的椅子上面。
鬼人發聲,道“他還是老樣子,什麼都不肯說。不過,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會說的。”
創海天放下茶杯,再度望向那仍舊凝視著自己的籠中之人,道,“天龍,你真的不說嗎?你難道就不想知道這麼些年我對你孫女怎麼樣嗎?”
而那創天龍在聽到“孫女”這兩個字的時候,卻是“唔唔”的吼叫起來,身體抖動,拼著命想掙脫那束縛自己的金鐵鏈。
但是,沒有用的,因為他的身上都被打上了透骨釘,龍氣無法施展,越是掙扎,就越是痛苦。
鬼人望著那籠子之中的創天龍,也是冷冷的道,“創天龍,當年我們既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死你的兒子與兒媳,今天,殺死你的孫女創天珠,也是不成問題的。”
“唔唔”
創天龍還在拼命地吼叫著,眼角間滑落一大串淚珠。他哭了,而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之前的北域強者,如今卻是落到這般境地,實在是讓人難以料想啊。
創海天則是冷冷地一笑,陰冷道,“當年的事情我也不願意再提,錯不在你,在我。”說到這裡創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