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契一笑,看來鄧南的想法和自已剛才猜想的差不多,她對大哥是真心實意,才不在乎這份工作呢!至少沒有眼前這個劉亞男在乎。
但鄧南這副樣子,卻讓劉亞男看得很不爽了,她最想看到的就是鄧南象剛才剛發生事情時的表現一樣,害怕、擔心、不知所措,最後再讓吳主任把她踢出僑興酒店就完美了。
鄧南現在這副樣子,一點也不擔心,似乎還隱隱有些高興,這讓劉亞男覺得胸口被什麼堵了一樣,十分地不舒服,她不禁出言反譏道:“你別以為只是回農場這麼簡單,你看看這個男的,鬼頭鬼腦的,一看就不象好人。咱們這是涉外酒店,隨便就放人出來,還破壞了電梯,怎麼也得讓公安機關來審查一番。
還有,電梯不能正常使用,咱們這裡可是對外展示形象的一個視窗,如果客人提出投訴,那也不是你寫個檢討就能過場的。要是被處份了,說不定還要進入檔案,跟著你一輩子。”
檔案是對國人最神秘的一個“物種”,一聽說如果被處份要記入檔案,鄧南的臉色又微微有些發白。
趙菲此時已經把鄧南視為家裡人,當然不會讓鄧南被人這麼明顯地欺負了:“這位阿姨,不知道你在僑興酒店裡做的是什麼職務?也許是總經理吧?從頭到尾,我都只看到你一個人在咄咄逼人的對鄧助理說話,而且大家都聽到了,你說的話裡,只有威脅,沒有幫助的成份。
雷鋒同志不是說過嗎?對同志要春天般的溫暖,對敵人要秋風掃落葉般地無情。
現在電梯發生這起事故的原因,維修工師傅還在查詢過程中,還沒有得出最後的結論,你這麼無情地對待身邊的同志,是不是把鄧助理當成了敵人?
再說了,電梯每天要承載運送那麼多乘客的任務,哪有說一個人乘坐無非上下幾次就壞了?
這架電梯到底多久維修一次?有沒有按期維修?這起事故是人為造成的還是機械事故?
一切都還沒有查明,你怎麼就可以輕易斷言就是鄧助理一個人的責任呢?同為行政助理的你,恐怕也跑不了連帶責任吧?”
“你,你,你是誰?狂妄,這裡哪有你說話的地方?”
劉亞男被趙菲一頂,還被叫成阿姨,她本來就是個老剩女,光是這個“阿姨”的稱呼就能讓她抓狂,現在趙菲還有理有據地進擊她,頓時讓她啞口無言。
身邊的同事早就覺得劉亞男囂張太過,這樣的助理,以後如果真地當了辦公室主任,出了事也不會替下屬承攬責任,會是個好領導嗎?
一起共事這麼多年,雖然沒說出口,大家誰不知道劉亞男心心念念就等著吳主任提拔,自已好取而代之?
而且有小道訊息說,吳主任可能年內就要提拔為副經理,劉亞男對主任這個位置垂涎這麼多年,哪能放過這個機會呢?只是好象鄧助理來了之後,工作能力不咋的的劉助理好象吃了不少癟,難怪劉助理會抓住機會狠狠打擊鄧助理呢!
大家心知肚明,對劉亞男反感至極,此時,人群中竟然有人道:“是啊,還沒查出真相,怎麼能一味就說是鄧助理的責任呢?”
“現在這個年代,哪還有敵特啊?劉助理,你的思維還停留在十幾年前吧?”
“哈哈……”
一干眾人為了這句打趣都笑了起來。
說得也是,劉助理這種上綱上線的語言,不是十年內亂的流毒是什麼?
劉亞男聽了同事的議論,尷尬萬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你們都在這裡吵什麼?不用上班啦?讓外賓看到了成什麼樣子?”
就在這時,一個有點生氣的聲音在大家背後響起。
大家回頭一看,見是去開會的吳主任趕回來了,大家嚇得互相吐吐舌頭,做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