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本來跳舞是開心的事,但她們卻是邊跳邊哭。
“呸,倒黴,竟然遇上鎮子裡有人死了,現在是辦喪事呢。”
哈利一看現場這種情形,不由地一臉的倒黴相。
“呃,看起來是,這死者的親屬還挺多的,你們看,四面八方都有火把往這裡來的。”
司馬瑨站在一個高臺上,向四周眺望了下。夜色中的非洲大地根本就沒有一絲電燈的光亮,因此火把在夜色裡顯得格外地耀眼。所以大家經他提醒,也跟著看到星星點點的火把,正從四面八方向這裡匯聚過來。
“這是非洲喪葬的習俗,死者死後,家屬開始必須抑制悲痛,任何人不得啼哭。只有當掘墓人將屍首包裹好,用草藥燻完、下令敲響喪鼓後他們才能放聲痛哭。不哭則巳,一旦哭開,就必須按原有節奏和音量哭下去,直至翌日太陽昇起,不得中斷。”
司馬瑨說他來過非洲執行任務,還真不是騙人的,此時說起這些習俗來更是頭頭是道,讓趙菲不由得不信。
“哭到太陽昇起,這得多少淚水啊。”
看著邊跳邊哭的人群,趙菲也在這種哭聲中感覺到一種無名的悲傷。
“這還不算最奇特的,最奇特的莫過於馬達加斯加麥利那人的葬禮。麥利那人死後,一般要將屍骨從臨時殯地遷往祖墳作第二次安葬。首先開啟臨時墓穴,挖出遺骸,給它穿上新的彩色壽衣,並用貴重禮品把遺骸層層裹上。一切就緒後,親屬們再把裹好的遺骸扛在肩上跳起舞來。”
“這個,把什麼死人再挖出來化妝這種事也太可怕了吧?我不能接受。”
李茂聽得毛骨悚然。
“麥利那人認為這是斷絕活人同死者在生前的關係,意味著活人從此進入了忘我階段。因為在麥利那人看來,人死並沒有什麼可怕,死是活的繼續,是總歸宿。”
司馬瑨淡然地道。
“妹夫,聽你說得這麼流利,難道你親眼見過?”
李茂大為驚駭。想到把死人背在肩上的情形,他頓時打了個寒戰。
“哈,是有見一次。情形是蠻詭異的。”
司馬瑨微微一笑,任何事情對於他來說,只要見識過了就其怪自敗了。
“呃,大晚上的,咱們還是不要討論這種話題了,你們倆可以互相取暖,我可是一個人,怕怕。晚上我總不能抱著黑大漢說我好怕吧?”
人一到了國外,就放鬆和隨便許多,總裁的架子也放下了,李茂說得“楚楚可憐”的樣子,讓趙菲和司馬瑨忍俊不禁。
“好,我不說了。問問哈利怎麼辦,今晚上這個小鎮肯定吵死,咱們在這裡哪能睡得好。”
司馬瑨上前,詢問哈利。
哈利一攤手,他正從篝火邊一戶人家家裡鑽出來,無奈地道:“的確是太倒黴了,我們要投宿的這家主人突然暴斃了,死的正是他,我昨天經過這裡時還在這住了一晚呢。”
“太不幸了吧?”
李茂一陣哀聲,趙菲聽得出來,這聲嘆息裡更多的是說他自已吧?
“要不要我們繼續趕路呢?”
司馬瑨問哈利。
“不太好,晚上路面上也不安全,野獸橫行,萬一碰上大型野獸,雖然我的車上有配了一把槍,但火力還是不夠。而且更怕的是遇上各部落的閒散軍人,被他們搶光了也是那麼回事,何況這邊還有一位美女呢!”
“那怎麼辦?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莫非我們還得住在這裡?”
李茂一聽夜裡趕路危險重重,他也不敢強要求了。
“是。我們湊合一夜吧,我另找一戶人家。不過咱們不要分開住,都住在一戶人家家裡。”
李茂一聽,也只能如此了,便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