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劉桂東也暫時忘記了吵架的事,發聲問錢慧珠。
“沒有,我站在她後面,看她人一軟向地上滑我就立即把她抱住了,絕對沒有讓她的腦袋磕到地上。”
“阿菲啊,我的天啊,這可怎麼辦才好啊!”
劉桂珍又哭上了。
“別哭,大姐,快去叫醫生吧?咱們在這裡瞎弄不是辦法!”
“對,對,叫醫生。”趙民生頓時象從滿腦子的混沌中找到了一條明路,“不對,咱們快把人送到衛生院急救吧!剛才抬爸的擔架拿過來!”
“姐夫,你別急。你看阿菲雖然昏迷,但是氣息還是很平穩,應該一時間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劉桂東看趙菲雖然臉色蒼白,昏迷不醒,但是呼吸卻還是很平順,見趙民生髮急,便安撫了他一句。
趙民生急急抓起趙菲的手,在她右手的脈上摸了一把,當過兵的人,多少學過急救知識,此時一摸之下,心下也大感奇怪,因為女兒脈息平順有力,並不象是有什麼急症的樣子。
“不管了,這樣昏迷不醒也不行,先把阿菲抬到衛生院去吧!”
趙民生做了決定,關鍵時刻,劉桂珍也不敢說什麼,點頭唯唯喏喏地答應了。
“慧珠,你留下來辛苦一下照顧爸媽,我送阿菲去衛生院。”
事已至極,家裡又有兩個生動不便、生病的父母,劉桂東只能低聲下氣地求妻子。
“知道了,你們快去吧!”
錢慧珠答應一聲,臉上也看不出悲喜來。
等抬著趙菲的擔架一走,劉裕至在上房躺定,忽然聞到一股濃郁的肉香,他餓了一上午的肚子,不由地“咕嚕”叫了一聲:“慧珠啊,咱家今天有炒肉嗎?怎麼這麼香啊?”
劉裕至大喊了一聲。
“爸,是阿菲剛才做的紅燒肉,這不,我給你盛來了。”
錢慧珠拿著兩個大碗出現在劉裕至的房裡,兩個碗裡,一個裝的是滿滿一大碗的白米飯,一個裡面全是紅燒肉。
劉裕至頓時就精神了,拿起錢慧珠遞過來的筷子,不客氣地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抬著趙菲的擔架匆匆穿過美升溪,過了溪,趙民生看到溪頭公路邊停著兩輛吉普車,他不由得精神一振,吉普車一定是公家單位的,雖然不是農場的,但一定是鎮上的。
如果是認識的,便讓人家載阿菲一程,這樣快多了,不然用擔架抬到衛生院,也得20來分鐘。
“小侯,你女兒病了,你這車能不能先幫我載下她到衛生院?”
繞到駕駛室一看,坐在駕駛室裡把門大開著閒得無聊的不正是黃坑鎮的司機小侯嘛,趙民生和他打過幾次道,彼此都認識,所以便大膽地上前提出了要求。
“喲,是趙哥啊。不是我不幫你,只是這事不好辦,今天秦書記帶著市裡的黃記者來考察,聽說要做大新聞,叫我們要小心跟著。這不,都去村裡好久了,一會恐怕就要出來了。
到時候正好沒有看到車,我就失職了。”
小侯十分為難地看著趙民生,實話實說。
趙民生也是公家的人,知道領導就是這樣,什麼時候自已方便就行了。他也不怪小侯,便道:“沒事,我還是趕緊抬著走吧!”
“小侯,你開車送這位姑娘去衛生院,我會和秦書記解釋的。”
司馬瑨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正好聽到小侯和趙民生的對話,他心中一動:趙菲暈倒了,怎麼回事?
俯下身子一看,擔架躺著的還真的是趙菲,只見她臉如金紙,牙關緊閉,雖然現在沒有急症發作的狀況,但看上去情況也有點不妙。時間就是生命,看到小侯還在磨嘰,從來沒有在黃坑鎮發號施令過的司馬瑨開腔了。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