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要排隊洗澡。當然,也有象趙菲和隔壁的人一樣,趁著夜深人靜,才過來洗的。
穿上睡衣,趙菲提了換洗下來的衣服和香皂毛巾就往外走,出來差點迎面撞上一個人,對方同樣一身清香,身上還帶著洗浴完後,微微散發出的水汽味,味道倒也不討厭。
“阿菲,是你啊?怎麼這麼晚?”
趙菲見是錢向東,倒也不尷尬,那晚把事情說開之後,兩個人的相處反倒坦然了許多,從表面上看,又恢復了往日普通鄰居的樣子。
吳麗梅也不知道怎麼被錢向東說服了,也不再指桑罵槐。
其實,如果不是劉桂珍最近在豆餅廠做工,早出晚歸,幾次吳麗楷的罵架都沒遇上,要不然,兩家早就被各自潑辣的母親攪得雞飛狗跳了。
“晚了才不用排除啊!”
趙菲用這個大家都知道的事實堵上錢向東的嘴,提著自已的東西,往家裡走去。
“我幫你提吧!”
說完,錢向東不由分說,幫趙菲拎起衣物,就往他們家走去。
美好的夜色,溫潤如斯的聽話少年,如果換成上一世悲苦的背景,趙菲沒準會被一幕深深打動,進而對錢向東產生不一樣的好感……
收起這些不應有的思緒,趙菲心知,自已既然不喜歡錢向東,便不能給他帶來幻想和希望,但她也不想拒絕過於生硬。
“這幾步路,還麻煩你提東西。”
趙菲上前想接過自已的桶,裡面還有換洗下來的衣服呢,讓錢向東提著,還真不好意思。
“阿菲,我今天去縣公安局遞申請表了。”
錢向東深黑的眼眸看向趙菲,見她大大的雙眼,挺直的鼻樑,巴掌一般大的小臉,在月光下格外迷人,錢向東看得有些痴了,不知不覺,便向她彙報起這兩日的動態來。
“什麼申請表?啊?不會吧,你真要要申請到香港定居?”
“是啊,我計劃好了,就不會改變的。”
錢向東堅定地道。
母親吳麗梅之前也對到香港定居蠢蠢欲動,只是到底人懶散慣了,在一個地方呆久了,就不想挪窩。
但是錢向東向母親描述了一番自已到香港之後不一樣的前途,便讓吳麗梅心動了。
在香港做生意,也不需要文憑,而且還有自已兩個弟弟打好的基礎,到時候錢向東看更興趣哪個弟弟的工廠,直接去幫工就得了。吳麗梅便心動了。
在丈夫回家後一商量,一家人又徵求了香港那邊親戚的意見,還真打定主意要移居香港了。
於是,錢向東填好申請表,便迫不及待地送到了縣公安局,早一天送到,早一天排隊等到。
可是,送完表格的狂熱勁過後,錢向東才意識到,如果真的去了香港,那離趙菲就遠了。沒準,一兩年也見不到一次。
看到錢向東閃爍不定的眼神,趙菲有點懵了,前世錢向東並沒有去香港,而是留在農場上班,最後農場改制後,他不知所終,由於僅僅是鄰居關係,趙菲也沒有對他投注更多的關切。
但是這一世,錢向東卻選擇了定居香港,而且,依著趙菲對這時候移居香港政策的理解,錢向東一家完全符合移居香港的條件。這申請表一遞交,那就肯定要出去了。
想到後來農場改制後,許多工人失業的狀況,趙菲忽然覺得,錢向東能出去闖闖也是件好事。不管怎麼樣,在那快節奏的大城市裡,只要勤快,機會永遠比這裡要多。
“既然表交上去了,就不要多想了。出去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趙菲真誠地道。
聽在錢向東耳朵裡,趙菲的真誠勸告,卻又有別的意味,他覺得,自已的努力被趙菲所接受了,不由心裡暗暗高興,心道:阿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