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出所料的話便是陳秋香的請求了。
從方才陳秋香衣著零亂、但看自已怨毒無比的眼神中,趙菲能感覺到,陳秋香,已經不是過去那個一腦門子想要引起鄭志強乃至全班同學注意的中學生陳秋香了。
種種不如意和意外,已經讓陳秋香的腦子裡裝滿了仇恨和怨懟,尤其是這一次,她意外地失去了清白,雖然純屬自已搬石頭砸自已的腳,但以她的性子,恐怕會把這一切不幸的根源,怨恨在趙菲身上。
聽到何科長這麼大聲地說話,陳秋香又低低說了幾句,雖然不太清晰,但好象抓到了事情的關鍵,何科長的嗓門陡然降低了下來。
趙菲的心一沉……
“黃坑中學的何科長在哪?”
就在這時,幾個人和一架擔架抬了進來,一個穿著制服的30多歲的警察高聲問,他四下裡掃了一眼,一時沒有看到被高大的草叢遮擋住身形的何科長和陳秋香。
“我在這,雷副,什麼事?”
何科長一看是黃坑派出所的副所長雷火,趕緊高聲回道。
“這些相關涉案人員,據說有一部份在學校做筆錄?”
雷火皺著眉頭問。
“是,事情是這樣的……”
“先別在這裡議論案情。”雷火揮手打斷何科長的話,道,“這是起惡性的,呃,輪女幹案件,接到報警後,我已經上報到了縣局,縣局刑警大隊的人估計也快到了。
這樣吧,先把這些人帶到你們學校看守起來,等縣局的人一到,一併帶回縣裡審理。”
“好,明白。”
何科長一聽已經被定性為惡性的刑事案件,頭上的汗就“嘩啦啦”地往脖子上流,後背立即溼透了一大片。
在邊上的趙菲和趙國智聽得分明,趙菲面上不動聲色,盡在意料之中,倒是趙國智,聽傻了眼,張大嘴巴不知所措。
不過,讓趙菲意外的是,這次自已居然面對面地撞上了呂老師的愛人,也就是趙蘭班主任呂秀鳳的二婚男人,雷火。
雷火面相顯老,雖然才三十出頭,看上去就象快四十歲的樣子,個子粗粗壯壯的,長得就象李逵一般。難怪外表看上去端莊嫻雅的二婚呂老師能嫁給雷火這個粗漢。
如果光從外貌來說,呂秀鳳完全超越了雷火。若不是離過婚,呂秀鳳嫁給雷火,還是吃虧了。
看到雷火若有若無的眼神向自已這邊掃了一下,趙菲不由地心中一凜。她心中直沉,上一回,她逼迫呂秀鳳道歉的餘波恐怕未了。
而今天看這副情形,自已無論如何,也被牽進了這起惡性的刑事案件中。趙菲忽然覺得,一道無形的法網,正鋪天蓋地地向自已籠罩而來。
趙菲想起,父親趙民生說過,嚴打就要開始了。這種社會影響力重大的惡性案件,萬一碰到嚴打,鐵板釘釘的全部要處於死刑。涉案其中的人,只要撇不清,恐怕都討不了好。
想著雷火剛才不懷好意看自已的眼神,趙菲覺得,自已被帶到現場,似乎是出於他的授意。否則,明明這起案件無需自已到場,為何還要把自已提到現場繞了一圈?
趙菲心中凜然,一顆心提了起來。
兩名醫生將那名被打得肋骨斷了幾根、氣若游絲的小混混抬上擔架,往樹林外抬去。
隨著劉副所長一聲令下,現場除了警戒人員,其餘相光涉案人員,全部上了鎮裡開來的兩輛金盃麵包車,載到學校裡。
小樹林外面,已經圍攏而來愈來愈多看熱鬧的群眾,大家都對著這群押出來的人,指指點點。
陳秋香用一件不知道哪弄來的衣服,遮住了自已的面部,一瘸一拐地上了何科長的吉普車,看到副駕上的鄭志強,陳秋香頓時就徹底崩潰了,大哭起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