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瑨,這青元觀距離山下挺遠的呀,沿途風景秀麗,人煙稀少,在這裡修道還真是得天獨厚。二爺爺,人會不會很孤傲呢?”
司馬瑨聽到趙菲這麼問,不由地會心一笑,原來趙菲是擔心這個呀,他道:“放心吧,二爺爺這個人雖然有點脾氣,但主要看合不合他的脾性,你就本色對待吧,不必做作。
上一次你生病昏迷不醒,二爺爺也來給你看過病。我記得他還開了安神湯,你喝了沒有?”
趙菲聽司馬瑨這麼說,緊張的心稍微放鬆了一下。之所以緊張,是因為她是第一次看到司馬瑨的家人,有點生怕會在他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
雖然他們之前有過接觸,但那時她昏迷不醒,連司馬翼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更不曉得他的脾性了。不過,司馬瑨既然這麼說,趙菲也聽出來,和司馬翼相處,恐怕靠的就是人們常說的緣份了。
有些人,話不投機半句多,有些人卻是一見如故。
既然如此,那索性坦誠大方以對。
拿定主意,趙菲卸下心理包袱,輕鬆地和司馬瑨沿著青石臺階向上攀爬著,邊回答司馬瑨的話:“那個安神湯,喝過幾天,後來我媽嫌麻煩,見我精神恢復得不錯,也就不煎了。”
趙菲頓時想起來,當時自已從昏迷中甦醒後,喝了那道安神湯,感覺的確好多了。她細想自已那天受驚嚇的表現,有些明悟:莫非是因為自已重生轉世,以至於形神不穩,一旦受到刺激,就容易造成魂魄和軀殼分離的現象?
嗯,這麼說,那味安神湯還是很重要的,如果有可能,讓二爺爺再開一付,自已長期喝著,不曉得會不會痊癒?另外,按司馬瑨的說法,二爺爺天文地理、人文歷史,無所不知,無所不能,是不是還會有其它更好的辦法幫自已穩固神魂?
只是,如何向二爺爺開口討要?自已重生是個天大的秘密,趙菲已經打定主意不會告訴任何人,所以一時犯了難。
一路上走走想想,兩個人都年輕,體力也充沛,所以不知不覺,兩個小時後就走到了青元觀下。
“你看,我一個多月前的吉普車轍印還在這裡呢!”
司馬瑨看到觀下黃泥路上沉重的車轍印,無意地提起,似有一種親切感。
“你一個多月前來過這裡?開著車?”
趙菲問完,才想到自已問錯了,一個多月前,司馬瑨來這裡,不正是為了她求醫問藥嗎?當日的情形,她雖然昏迷,但妹妹趙蘭事後卻把事情經過告訴了她。所以她知道司馬瑨曾經為了她的病奔波忙碌過。
“嗯,那時才找到二爺爺住在這裡,希望今天運氣好,也能找到他。他這個人,一生行蹤不定,上一次能正好找到他,也是幸運。”
這是趙菲第一次聽到司馬瑨談起自已的家人,覺得格外的親切,對那個已經謀面但卻不相識的二爺爺充滿了好奇和興趣。
青元觀下直抵青元觀,依舊是一條長長的長滿青苔的石臺階,走到臺階頂上,一株碩大古樸的迎客松撲面而來,而樹下的石椅上坐著對弈的兩個人,不正是司馬翼和梁道長嗎?
時光彷彿回到了一個多月前,司馬瑨這回不急不躁,和趙菲上前,站在司馬翼和梁道長身邊看他們下棋。
趙菲是第一次看到司馬翼,不禁細細打量了他一番。
只見司馬翼頭髮全部剃光了,只留下下頜一縷白鬚顯出幾分世外高人的仙氣,除此外,他的衣著平平,一身對襟布衣褲,腳上穿的也是老京城布鞋,一點也看不出有什麼與眾不同之處。當然,落在趙菲眼裡,司馬翼與別人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和司馬瑨都有一張酷似的臉龐和五官。看來,司馬瑨深得司馬家族的遺傳。
只是趙菲還沒有見過司馬瑨的母親,否則也不會如此斷言了。有些孩子,天生就具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