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換成以前,邱智巍還是“江湖人士”的時候,看到趙菲這種喝法,肯定不依不饒,非要她喝完,甚至要換成酒,覺得這樣才有面子。但是現在,邱智巍卻覺得很正常,他放下酒杯,給司馬瑨倒滿,自已也倒滿了一杯。
趙菲見他這樣,滿意地笑了。
看來,邱智巍的改變,是深至骨髓裡頭了。她相信,邱智巍會越變越好的,就算沒有了吳穎,也會有更好的女孩子愛上他。現在看來,和邱智巍分手,才是吳穎最大的損失。
趙菲搖搖頭,不去想吳穎的事了。
開學後,她也不會在大興一中就學了,和吳穎的一段同學緣分也就此成為過去。
和這邊喝完酒,邱智巍又和克里曼扛上了,還教會了克里曼划拳,什麼“哥倆好、六六順啊……”
克里曼頭腦也聰明,果然很快就學會了划拳的段子,那帶著洋腔的划拳叫法,頓時讓全桌人忍俊不禁。
這場失戀酒喝得熱熱鬧鬧,總之,到了最後,邱智巍已經不痛心了,克里曼喝多了,大著舌頭唱起了瑞士的民歌。而司馬瑨好象也醉了,臉色潮紅,雙眼微微泛著紅光。
趙菲和妮婭倒還清醒,曲終人散之後,妮婭扶著克里曼回酒店休息。
邱智巍則被司馬瑨扶上了在酒店新開的房,他一個人喝了一支半的藍帶,醉得不輕,讓他回店裡是不可能了。
不過,誰也沒有想到的是,克里曼的酒量遠超過大家的想像。
妮婭把顛著腳走路、好象神智不清的克里曼扶進酒店房間,關上門後,克里曼立即甩脫了妮婭,自已站了起來,他匆匆地對妮婭道:“快換好衣服,再過半個小時就出發。”
此時已是午夜,克里曼脫去身上的衣服,換上厚厚的保暖衝鋒衣,又往自已的背囊了塞了些東西,見妮婭也換好了衣服,便點了點頭道:“走吧。”
克里曼接過妮婭手裡的熱水,一口氣喝了一大杯下去,臉上的潮紅慢慢褪去,覺得舒服多了。
兩個人這才一起一後地走出了酒店。
到了樓下,看到邱智巍停在樓下停車場的車,克里曼看了妮婭一眼,妮婭笑道:“放心,鑰匙在我手裡。”
原來,方才吃飯的時候,妮婭就趁著邱智巍不注意,把他口袋裡的鑰匙偷了過來。
此時,兩人坐上邱智巍的車,由克里曼開車,兩個人一溜煙地向城外駛去。
克里曼和妮婭是常年參加冒險生活的人,所以對於記憶方位具有超強的能力,他們在白天司馬瑨帶著他們出發時就一路沿途默默記憶,此時雖然是在黑夜裡,但他們行駛得竟然分毫不差。
到了山腳下,克里曼把車停好,拿出一個戴在頭頂上象礦工用的強光手電,妮婭也同樣戴上這樣一個照明工具,兩個人便一前一後地向山上走。
入夜的山裡,怪鳥不時鳴叫,樹叢裡不時響起奇怪的聲響,但這些都沒有嚇退克里曼兄妹。
“哥,你覺得進入那個墳裡有把握嗎?”
妮婭此時見四下無人,便也放開了膽子說話。
“沒問題,我觀察過了,墳上曾經有一個盜洞,後來被水泥補上了,但補得不是很結實,我用鋼釺就能撬開了。”
克里曼比比手裡的鋼釺,然後自信地對妮婭道。
兩個人一路無話,一個多小時後,就來到了白天趙菲帶他們來過的知府墓前。
“得罪了。”
克里曼雙手合什喃喃唸叨了一句,然後拿起鋼釺,找到了白天觀察好的盜洞修補口,便用手中的鋼釺用力同那裡捅去。
這個洞口,正是趙蘭曾經進入的洞口,不過在案發後,已經被政府請人修補上了。
但正如克里曼觀察的,這個洞口補得並不結實,正所謂防